被溼潤的雙手一把抓住，程慕言下意識腦子空了幾分，可是，唐蘇似乎難受極了。
便頭稍微轉了轉，順手從浴缸旁邊等等凳子上抓起一把浴袍，裹到了唐蘇的身上。
唐蘇一臉欲哭無淚，要是一條腿抽筋也就算了，關鍵是兩條腿一起抽，那滋味，根本就是讓她動彈不得。
“嘶，輕點，疼死了。”
唐蘇兩腿收縮，用力讓自己平衡住身體，雙腳咬緊了地板。
“就……就扶我站一會兒就好了。”
程慕言點了點頭。
等一陣子過去，屋子裡的霧氣也散的差不多了，那浴巾亂糟糟的搭在唐蘇身上，該遮住的地方一點也沒遮住。
程慕言從臉紅到了耳根，雙手無措的收了回去，弄得唐蘇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點，本來腿剛剛好轉，結果又因為地太滑，整個人都摔了下去，程慕言下意識地拉住她。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是把唐蘇一下子拉入了他的懷裡。然後……浴巾……徹底掉了。
赤裸裸的呈現。
程慕言臉已經紅的可以滴血了，大腦整個就空白了。
本來唐蘇不在意這些的，可是程慕言那一整個大紅臉，硬是弄得自己也不好意思了，立刻將浴巾撿起來一裹。
十分尷尬地說了一句“……那啥，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你不吃虧……”
程慕言僵在那裡，腦內猶如狂風暴雨，這麼多年來什麼孔子教育，馬克思主義偉大思想都被打成了一團漿糊。
“那……你……我先走了。”
程慕言腳底抹油地走了，連話都說的不怎麼踏實了。
可能真的是給他嚇著了。
不過，唐蘇是越想越鬱悶，這種事情，怎麼說都是女方吃虧一點，為什麼到他這裡，就變成了她佔便宜了？
程慕言出去以後，立刻開啟了門窗，讓冷風吹透自己，以安定下自己這顆躁動的心。
很久了，是的，已經沉寂了很久，不知道上次心劇烈的跳動是在什麼時候，他記不清了，也想不起來。
天色暗淡，沒有星星亦沒有月光，除了遠處路上的燈光和來往車輛的鳴笛，其餘安靜的不像話。
“我到底在找什麼呢？”這苦澀的聲音完全不像是一個青年人會發出來的感嘆。那深邃的神情，似乎歷盡了滄桑，卻也有一絲迷茫。
唐蘇洗完澡之後風風火火地就跑回了臥室，靈活地鑽進被窩。
“睡覺啊，快來睡覺，讓我來暖暖寶貝兒的身體~”唐蘇這話說地沒羞沒臊，程慕言雖說再次認識到了唐蘇的不要臉，但是還是順從地解了衣服，躺到了唐蘇留的空地方。
躺在床上，唐蘇自顧自地說“唉，寶貝兒，問你個事兒——”
程慕言“嗯？”
“關於我工作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程慕言沒有搖頭。
這在唐蘇的意料之內。
“你之前和我說，你是那邊的人……你是私自出逃出來的嗎？”唐蘇突然問。
程慕言低低地笑了笑，然後輕聲回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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