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似乎並不在意，女孩而後又私下張望了一下，確定了沒人之後才從貼身衣服裡掏出一樣東西。
葉歸鸞大晚上不睡覺地盯著攝像頭，昨天是林霖和她換班，現在林霖因為別的事情被老闆調走了，就還剩她一個。
可憐巴巴。
“別怨我啊……誰叫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呢。”女孩喃喃地說，用手撥開泥土，將手裡的東西放了進去，確定埋好之後才離開。
葉歸鸞微眯雙眼，那姣好的容顏此刻有了一絲的複雜。
這所學校果然魚龍混雜，當年和執法者立下的約定，恐怕是要被徹底打破了。
越來越多的族人從禁忌之地裡出來了。
他們這些是特例允許的，表面上掛著的雖然是啥啥啥工作室，但說到底就是一個管理站，負責尋找出逃族人，並帶走，不給其他人留下什麼印象的地方，之所以會以工作室這個名字，就是為了好掩護。
當年執法者安置了族人，曾經立下約定，凡靈族人，除特別允許外，不可擅自離地，更不可出手傷人。
現在……
葉歸鸞無奈地嘆了口氣，離開了監控室。
走到那個女孩埋地東西那裡，挖開了。
盒子很舊但是裡面的本子卻有點新。
牛皮紙的頁面很老式，乍一眼以為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本子。
開啟裡面，只有短短的幾行字，隱約看出“夢，始末相連。”
葉歸鸞迅速取證，本子裡的味道非常大，可以說，像是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一樣。腐臭至極。
葉歸鸞慶幸自己帶著手套，不然她可能要洗三天的手。
不過令人意味深長的是這句話，什麼叫做，夢的始末相連？難不成……
葉歸鸞沒有多想，又拍了幾張照片，才把這個筆記放回原處，去追蹤那個女孩。
女孩似乎是很害怕，放完東西之後就立刻回宿舍了。
不過因為宿舍門禁時間點，她確實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進去，這也就給了葉歸鸞足夠地追蹤時間。
現在已經大抵確定了是族人在搞鬼，但是，誰會這麼大的膽子破了執法者的規矩？
清早，唐蘇就已經接到了電話，可是因為今天是週末，工作室也是放假的。
就沒去搭理。
然而，那個人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大概整整叫了三十分鐘，唐蘇才終於接了。
“什麼事？”
那頭是虞堯南的聲音，他十分耐心地說“抱歉，那麼早打擾你，但是……現在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講。”
唐蘇緩慢地坐起來，隨手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懶懶的嗯了一聲表示你說吧。
“上次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到了，但這件事裡裡外外並不簡單，我這邊又有了限制，所以，接下來，無論你現在這個工作室要你去做什麼，你都不要搭理。”
唐蘇莫名其妙，為什麼？程慕言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們究竟在瞞著自己什麼？
“你什麼意思？”虞堯南那頭沉寂了會兒，“請容許我暫時不能說明，但……我不會害你。”
唐蘇沒說話，雙方就這麼尷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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