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層的別墅,富麗堂皇,無比的奢華,牆壁上掛著很多珍貴的油畫,還有很多珍稀的動物標本。
沈冷月隨著年輕人走進別墅,和她第一次走進這間別墅一樣,無論是珍貴的油畫,還是那些價值不菲的擺設,都沒有吸引她的眼球。
走在奢華的樓梯上,和她走在教學樓中的樓道,沒什麼兩樣。
女傭們來來往往著,這些女傭們看向沈冷月的眼神,無一例外都是輕蔑而鄙夷的,在沈冷月的面前,她們甚至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貴似的。
沈冷月走上二樓,一扇門已經開啟,相比於外面的奢華,色彩豐富,這個房間已經被改造成純粹的病房,純白一片。
巨大的病床上,躺著一箇中年人,幾個女護士在做著護理,而病床的旁邊,則坐著一個頭發銀白的老人,以及那個雍容華貴的貴婦,這個老人面容蒼老,但眼神卻無比的銳利,如同翱翔於長空,盯住了獵物的鷹隼,令人感到窒息。
“你來了。”
老人看了看沈冷月,淡淡的說道,眼神還是那樣冰冷而銳利,毫無半點的慈祥。
沈冷月點了點頭,說道:“爺爺,您好……”
雍容華貴的貴婦鄙夷的看著沈冷月,發出一聲冷哼,但看了看身邊的老人,卻忍住了已經到了嘴邊的羞辱和刻薄。
“開始吧。”
老人微微頷首,說道:“雷諾教授說你爸爸的身體有了一點好轉,看來,你每次來這裡,和他說說話,給他唱你小時候,他教你的兒歌,還是有些效果的……”
“兒歌?都沒見他教過他兒子什麼兒歌!”
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實在無法忍受,咬著牙發出怒吼著。
“閉嘴!”
老人冷聲喝道。
“爸,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不想再看到這個小賤貨來到我們家,出現在我的面前!”
雍容華貴的貴婦,眼睛發紅的看著沈冷月,好像隨時都要衝上去,把沈冷月撕碎。
“你的抱怨重要,還是子恆醒來更重要?!”
老人猛地起身,惱火的看著那個女人。
“爸爸……”女人終究還是畏懼了,發出一聲痛苦的哽咽,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沈冷月像是沒聽到那個女人的憤怒的嘶吼,沒聽到這個老人威嚴的呵斥,自始至終便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中年人……
那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劇烈的喘息著,漸漸的恢復了平復,只是看向沈冷月的眼神還是無比的惡毒。
“劉管家,去給她弄點喝的潤潤喉嚨,一會兒可不要跑調。”
雍容華貴的女人站起身,說道。
那邊穿著管家服的女人,趕忙轉身,很快便端來了一杯咖啡。
“來都來了,先喝點東西吧。”
女人看著沈冷月,冷冷的說道。
她等著沈冷月接過咖啡,喝下去……
說起來,她還真是佩服這個小賤貨,每次來這裡的時候,她都會給她弄點加料的吃的或者喝的,要麼是難喝或者難吃無比,要麼是加了料,會讓沈冷月離開後痛苦好幾天,但這個小賤貨每次明知道這樣都會吃下去或者喝下去。
每當這樣的時候,她都會感到一絲快意。
但這次……
“謝謝,我不渴。”
沈冷月拒絕了。
不渴?
她拒絕了?
這個小賤貨居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