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方成有些招架不住。九劍決固然神奇，可面對司徒浩然雙劍，隱隱有些吃力。再加上兩人只拼招式，不拼靈氣，方成落敗似乎已成必然。
接連兩劍之後，方成難以抵擋，被司徒浩然一劍刺向左臂。劍鋒入肉之時，方成感覺到一抹冰涼，而兩人的動作，也在此時戛然而止。方成抬眼看向司徒浩然，他看不到司徒浩然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
“大哥。”司徒浩然僵在原地，語氣中透露著些許掙扎。“我不是有意的。”
看著方成左臂流出的鮮血，司徒浩然驀然清醒過來。這幾天的他，雖然正常作息，滴酒不沾，可心裡多多少少還沒有過去那個坎。如今，才算是徹底邁過去了，方成的血，澆醒了他。
方成立在原地，把流炎劍收回隨身空間，沒有答話，而司徒浩然繼續道。
“大哥。千千確實已經死了，我不該這樣。”
司徒浩然語氣漸漸平靜下來，他看著方成。問出自己這幾天心中的疑問。
“可是大哥，如果你早就有《二天一流》，你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或許這樣，事情就會有轉機。”
聽罷，方成明白了。為什麼司徒浩然出手凌厲，招招逼人。原來起因是在這件事上。方成表情無奈，又道。
“若我告訴你我之前並沒有這本《二天一流》，你信嗎？”
司徒浩然沒有答話。
“如果我有《二天一流》，我為什麼不自己練習。是它不夠優秀？你想過嗎？”
司徒浩然想通了，他扔掉左手劍，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此時的他感覺頭痛。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方成的手臂依然在流血。
“我錯了，大哥。我不該刺你這一劍，這一劍，我還給你。”
沉默過後，司徒浩然道歉，還伸出了自己的左臂，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聽他的語氣，又看他的動作，方成對這個二弟也沒了怨氣。
“不必，即便你如此誤會我，也沒想過要取我性命，這就夠了。千千的死對你打擊很大，自古情難斷，意難全，愛情友情沒人能準確掂量它們的份量。可即便你如此憤怒，卻依舊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的傷口，也是不小心劃傷的。”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一起努力修行，至少要在你遇見另一個人的時候，有能力去保護她。”
聽罷，司徒浩然搖搖頭。惆悵道：“不會再遇到另一個人了，沈千千只有一個。”
方成一愣，司徒浩然現在槓的厲害，頗有些難以溝通。開導別人這件事情，往往也很需要別人的配合。方成略微思索，仍然不想放棄，又道。
“即便不保護別人，你可以提升修為，保護自己，保護我，保護你的家人。總而言之，提升修為總沒有錯。”
“不，大哥。人各有命，每人都是世間過客。再怎麼提升修為，最後也會是一捧黃土，名和利，修為高低，又有何用？”司徒浩然反將一軍。
“淦。”方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淦？？？”
“一捧黃土。名利也就罷了，你怎知你修不到九境長生？”
司徒浩然立刻反駁。“九境長生不過是世人臆想出來的偽境界而已，大哥你認真就輸了。”
“你說話還挺社會，誰說沒有九境長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