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方成回到自己的山洞。洞中擺設簡約,桌子上放著的那臺ps4,方成只能模糊看到其輪廓。
現在的他,雙目已經看不清這些沒有靈氣的物體。這也意味著他不能再玩,無論psp,還是ps4,都與他無緣。山洞中沒有多少好收拾的,方成把東西放入隨身空間,便回到床上。沉沉睡下。
次日一大早,眾人早早出發,一齊去往玉清峰。
今日的玉清峰殊為熱鬧,各峰子弟似乎都來齊了,眾人聚集在諾大廣場之中,三五成群。幾人落地之後,許昶直接離開,去往閣樓之中,留下方成幾人停在原地。
人一多,方成眼中全是花花綠綠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多看幾眼甚至連頭都會覺得暈。好在鹿師兄,白笑笑,趙笙梧都是純色,比較好區分。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方成問向白笑笑。
“笑笑師姐,今日大家聚集在此,是為何?”
“宗門大典。”
“宗門大典,料想應該是件大事。為何我們沒有提前知曉,感覺有些倉促。”
白笑笑神情憂傷,沒有回答。方成看不到她表情,但聞她一直不語,也沒再問。這時,又一道通體紫黑的人影走來,方成正在好奇這人是誰,那人卻開口喊了一聲大哥。
熟悉的聲音,方成上前一拍他肩膀。道“張志,一月未見,你長高了。”
兩人相見,自然欣喜。剛聊了會兒,司徒浩然和穆長青也找了過來。片刻之後,一道震耳鐘聲響徹,讓廣場中嘈雜眾人均是安靜下來。
隨著鐘聲,幾名穿著拖地長衫,懷抱一柄木劍,頂一尺半左右高帽,臉上還畫著怪異紋路的弟子走出。司徒浩然向方成轉述這幾名弟子的打扮之後,自己沒忍住,哈哈笑了起來。
而他這種行為,立刻遭到白笑笑的指責。
“這些弟子是前幾屆親傳翹楚,這樣打扮是司禮需要。過會兒,他們會來安排你們站列次序,若你再笑出聲,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自己考慮清楚。”
聞言,司徒浩然表情立即嚴肅起來。這些負責司禮的親傳師兄從閣樓左右兩側簷廊緩緩走出,入到廣場。
此時的廣場之中,魚龍混雜,安排位置也是一件麻煩事兒。這些師兄,一個接著一個,以一種極為尖細的高音開始說話。剛聽到聲音,司徒浩然一時沒忍住,又笑了。
白笑笑瞪他一眼,轉身離去。她的位置不在此列,而方成等人屬於同一屆,被召集在同一位親傳師兄面前。
那位師兄扯著嗓子,尖細出聲。
“你們隨我來~”
“噗嗤。”司徒浩然距離那位師兄較近,他知道不能笑,可是卻忍不住啊。聽到他的笑聲,那名師兄面無表情,抽出懷中木劍,一劍排拍在他臉上,瞬間抽出一條大紅印子。
“注意秩序,隨我來~”
有了司徒浩然這個反面例子,眾人老實許多。乖乖跟著那位師兄,去到廣場中間。而後,師兄簡單說明了大家站列次序的排列依據,便開始按照名單,排列眾人。
每排四十人,自左向右,從親傳一直排到內門。方成這一屆人數最多,等他們排列完畢,前方所有弟子已經全部站好。每屆弟子都站成一個方隊,最後一排人數不足時,則對齊兩邊,中間之人均勻站立。
收拾妥當,負責司禮的師兄又叮囑一句。才緩慢轉身,端著步子,回去覆命。各方隊前後對齊,這時,廣場入口處,大批外門弟子湧入。不似往日一般各種雜衣。他們均著灰色長衣,井然有序,於廣場後方站成最後一個方隊。
佇列整理完畢,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肅穆莊嚴,使得眾人自覺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