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朝會結束後,程元華也知道了在他不在的這八個月,公西月竟然遭遇了刺殺與毒殺,雖然公西月沒事,但他還是很生氣。
程元華跑去質問司屹:
“你是怎麼護著她的?怎麼讓她經歷了這麼多事?”
雖然讓公西月經歷這些司屹也很自責,但他可不能由著程元華來教訓他。
“還說我,你自己呢?明明安平讓你去年十一月份就要回來的,結果你去了這麼久,還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讓她不知道為你擔了多久的心。”
“還有,如果不是因為你遲遲未歸,朝廷那些人怎麼敢生出其他心思,還不是因為以為你沒了,安平沒了依仗才敢如此行事?”
程元華被司屹堵得無話可說,半晌才問道:
“查出是誰下的手嗎?”
見程元華服了軟,司屹也不再戳他的痛處。
“刺殺之事明面上是被我怒罵的吳仟做的,但我查出背後有沈宗慶的手筆,只是沒有證據。
而且我覺得,光沈宗慶自己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只怕是與人合謀。
而下毒一事,有人以那個下毒的宮女弟弟性命要挾,背後之人很謹慎,查不到是誰。不過,想來想去敢要安平性命的無非也就幾人。”
所有人都知道,對付護國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因此出手謹慎倒是能理解,但公西月沒了後,最大的獲利者是承國公,這樣自然他的嫌疑最大。
但是沒有證據,那就不可能對一個國公爺做什麼。
程元華想了一會,問道:
“你就打算這樣算了?”
司屹白他一眼,雖然沒有回答,但眼中的意思很明顯。
當然不可能算了!
雖然吳仠已按律法處置,全家被判了流放並罰沒全部家財,但其餘的人卻都還沒有受懲罰。
“我出手還是你出手?”
“我來吧。”司屹道:“你手中全是軍中之人,出手不方便。不像我,手裡什麼樣的人都有。”
程元華點頭答應。
“不過,你可以做一件事,那個司徒庭是承國公提拔上去的,你在軍中策劃些事情讓他下臺。”
這個沒有問題。
“還有……”司屹鄭重道:“不要讓安平知道。”
程元華應下。
公西月早就懷疑是承國公的手筆,但只要沒有證據,她就不會出手對付承國公,她尊重律法。
但程元華和司屹兩人不同,公西月是他們兩人最為重要的人,一切威脅公西月的隱患他們都要消滅掉。
……
程元華回來後,公西月的心徹底定了,整個護國侯府的氣氛也比前幾個月輕鬆。
這一天,細辛找公西月說話,“小姐,我答應唐百林嫁給他了。”
公西月看著細辛,“怎麼想通的?”
“也沒什麼。”
細辛稍微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對他的感覺雖然不錯,但也沒到想要嫁他的程度,可這一年多的時間,他總是給我寄信、寄東西,還總是找機會來看我,讓我覺得嫁給他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