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屹轉了話題,“之前與你坐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啊?不會是你阿爸給你挑的女婿吧?”
“他啊……”朵那的語氣有些變淡,“他阿母是一箇中原舞姬,被我阿爸看上生了他。”
司屹看了一眼朵那,“因為他你才不喜歡中原人?”
朵那笑了一笑,“你怎麼會這樣以為?”
笑容語氣都很無辜。
“我感覺你不太喜歡他。”
司屹回答得淡淡的。
如果不是想著任務,司屹是真的不想搭理朵那。
對於這種裝模作樣、表裡不一、口是心非的女人,司屹真的一點好感也沒有。
朵那沒有呆多久就被人拉著去跳舞了。
司屹看著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在想要找個什麼機會和他接觸一下才好。
或許是司屹的目光停留時間太長,那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司屹。
司屹舉起酒杯朝著他做了個敬酒的動作,令他驚訝的是,那個年輕人竟然也端起了酒杯回應他。
這就有些意思了。
司屹剛才敬酒的動作是下意識的,是前朝時留下來的禮儀,即使現在大宇朝的朝廷官員都不是每個人都懂這個禮儀。
司屹自小就接受了良好的禮儀教養,所有的禮儀規矩都是沿襲世家大族留下來的,因此他自然而然就做了出來。
但對面那個年輕人不僅看得懂他的意思,還用了同樣的禮儀回應他,而且做得還一點都不生疏。
如果不是接受過專門的培訓,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誰會教黨煥金的兒子這些規矩禮儀呢?至少朵那就從來沒學過這些。
想到朵那剛才說的這個年輕人的母親是一箇中原舞姬,司屹不禁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年輕人的母親身份怕是不簡單,說是不知道對面這個年輕人知不知道呢?
想到這裡,司屹心思一動,不如試試他。
司屹將酒杯放下,看了對面那個年輕人一眼,然後起來離開這個篝火晚會的現場。
司屹並沒有走遠,他走到一處有暗影的大樹下站定,司土和三金離他不遠護衛著。
有意思的是,司屹並沒呆多久,就看見從篝火晚會那裡走出來了一個人。
正是那個面帶病容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也看到了司屹,直直地向他走來。
“這位兄臺,你有事找我?”
年輕人露出個笑容,但眼底並沒有太多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