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月給寇紅珠施完第二次針後,司屹問她:
“你昨天說的那個深海怪魚的魚骨針真的能讓我母妃痊癒嗎?”
“是的。”
公西月點點頭,“但就算你現在派人去捕獲那種深海怪魚的話,起碼也得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打好,你母妃的身體最佳施針時間是現在,過了這段時間,就算有深海怪魚魚骨針也達不到痊癒效果。”
司屹像是下了決心,“你跟我來。”
公西月不明所以,跟著司屹去了他住的院子。
司屹住的院子與寇紅珠的安康院不同,沒有安康院的奢華精美,但多了幾分古雅韻致。
特別是院落的花園,古柏老槐與奇花異草,以及縱橫交錯的花石子路,使得整個花園既古雅幽靜,又不失宮廷大氣。
公西月站在院子裡,正在想要不要跟著進司屹的房間,司屹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公西月和他一起進去。
公西月原本就不是很在意這些禮俗的人,如今見司屹不在乎,她便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司屹拉著公西月進了他的屋子。
公西月往四周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應該是書房,裡面東西不是很多,但每一樣都價值不匪。
傢俱只有簡單的幾樣,一個烏木的博古架、一個大烏木書櫃、還有一張大烏木書桌和桌椅。
烏木雖然不是最好的木材,但烏木做出來的傢俱卻比黃花梨、金絲楠木打造出來的傢俱更好看。
上好的烏木就像在墨汁混合著油脂的液體裡面浸泡過一樣,油性十足,光澤油潤。
司屹拉開書桌的其中一個抽屜,拿出來一個匣子。
公西月一看到這個匣子,眼皮就跳了一下,實在是這個匣子她太熟悉了。
司屹將這個匣子遞給公西月。
公西月接過,心情複雜地開啟匣子,裡面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一套針,深海怪魚魚骨打磨出來的針。
也是前世她自己打磨的那一套魚骨針。
世間獨一無二的一套深海怪魚魚骨針。
公西月看向司屹,眼神複雜,但什麼話都沒有說。
到了此時此刻,公西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司屹早就認出了她。
之前司屹對自己態度怪異的地方如今也說得通了,那司屹對自己格外的好,是因為喜歡自己?
只是,司屹到底是怎麼認出自己的?又是何時喜歡上自己的?
司屹把這套深海怪魚魚骨針拿出來時,就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原本他想等和公西月的態度再親近一些再和她說,可既然這套深海怪魚魚骨針對母妃的病情有好處,他自然以母妃的身體健康為重。
司屹拉拉公西月的袖子,“你先坐下來再聽我說?”
想了一想,公西月坐了下來,她倒要聽司屹怎麼說?
司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緩緩開口。
“我與先皇后是在中原城認識的,認識她的時候,我只有15歲,她22歲。
那一天,我在中原王府受了庶兄的欺辱,又不想讓母妃擔心,便甩開司土他們,一個人偷跑出了王府,在街上遇到了她……”
司屹回想起了初識的情形,當年發生的事情仍清楚浮現在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