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院內,程元華不僅將公西月辦公的地方收拾好了,還替他自己收拾了間屋子。
期間,他按公西月的吩咐去了趟承國公府,和承國公約定,由承國公府選定一個繼承人認在宋聖蘭名下,他們會全力支援繼承人登基為帝,前提是承國公認可樞密院的存在,朝臣以及四方表奏先透過樞密院再送呈給皇帝,而下達的指令也先透過樞密院再發往各處。
當然,也留了一個副樞密使的職位給承國公。
承國公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如今皇帝越來越不靠譜,對宋家也不如以前重用,反而更親近沈宗慶那個小人,長此以往,皇帝過繼的兒子認在貴妃名下也未嘗可知。
上次貴妃不就假懷孕了一次嗎?看宇文煌當時的反應,他明顯就是知情的,那是不是說他根本沒想過讓皇后有兒子?
貴妃與皇后一直不對付,沈宗慶與自己也素來不和,要是沈家上了位,以後承國公府的日子會過得很艱難。
從大義上而言,他也認為不能讓沈宗慶掌權,那樣大宇朝更加沒有希望。
只是程元華走了後,承國公一個人在書房呆了很久。
……
……
中原王府
中原王的正院,此時,書房裡坐著幾個人在商討事情。
一個六十歲的老人問道:“王爺,程將軍找你談合作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這個老人叫鬱必弘,是中原王司治國的第一幕僚。
前幾天,程元華找了司治國,說想和他聯手,把宇文煌拉下皇位,並許諾新皇上位後讓他重返朝庭參政。
司治國原本只是應付他,可程元華卻說出了他當年歸降時隱藏的軍隊,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先生,你說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鬱必弘摸了摸下巴的鬍鬚,最近他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雖然心有不甘,但似乎他們的勝算是不大。
“王爺,先皇后的勢力沒浮出來之前,我們和史都督聯手的話還有五成勝算,現在看來,希望確實不大。”
另一人也頷首道:“鬱先生所言有理,當年我們瞞下了五萬多人的軍隊,可這些年為了避嫌,將這些軍隊分散於各處,如今的戰鬥力如何,很是難說。
而且,真要打起來的話,拼的還有錢糧,這些年為了養軍隊,我們所餘銀錢已不多,糧食我們也沒有保障。如今這個世道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糧啊!”
司治國仍然心有不甘,“我們沒有錢糧,那程元華他們就有嗎?”
“這次蝗災所有的糧食都是她們出的,雖然多是那個土豆,但也可以飽腹。
我找人打探過了,一年以前,姜小姐就在定西河旁開墾了萬畝荒田,都是種的土豆,畝產還很高,而且,她還組織人員在定西府修渠,渠道修好的話將能灌溉幾萬畝良田。
至於銀錢,她們前幾年去南鄭府賑災、去年開荒地修水渠、如今又是賑蝗災,前幾天又支付了三個月的軍餉,怕是暫時不缺銀錢。”
“刑先生,照你這麼一說,她們應該是已經花了鉅額銀錢了,那她們所剩銀錢應該不多了才對啊?難道她們有聚寶盆不成?”
被稱為刑先生的人叫刑新光,是跟隨司治國時間最長的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