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公西月回了中原城,司屹一直將她送到永寧伯府門口。
“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公西月看著司屹真誠地表達感謝:“雖然這聲謝謝從我的嘴裡說出來有些不妥,但沒有你的那些藥材的話,此次的事情不可能處理得這麼好。”
司屹用他那雙灩瀲的桃花眼看著公西月,“能陪著你一起經歷這些我很高興。”
如果不是這次地動,以公西月的性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理他。
公西月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她向司屹示意後往永寧伯府走去。
“下次我過來找你你別不見我好嗎?”
公西月頓了一下沒有回答,仍然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雖然司屹的母妃不樂意讓司屹見她,但司屹這次確實是幫了大忙,她也不好現在就拒絕。
見公西月沒有直接拒絕,司屹鬆了口氣。
他知道公西月並不討厭他,只是母妃的話讓她誤會了,等兩人關係和緩些再找個機會解釋清楚。
第二天
公西月顧不上自己身體還沒好,讓人安排她進大理寺獄探望程元華。
公西月目不斜視地隨著獄卒走進帶著腥臭味的陰森森的大牢,讓一邊扶著她心裡有些打怵的細辛也鎮靜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似乎只要有公西月在,細辛就覺得萬事都不需要驚慌害怕。
獄卒將公西月帶到程元華的牢房前。
“小姐有話請儘快說,只有一柱香的時間。”
公西月點點頭示意知道。
公西月一到程元華就看見了。他將公西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帶著病容。
“病還沒好?”
“嗯,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沒大礙的。”公西月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沈宗慶那小子誣陷我。”
程元華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和公西月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並非是程元華騎馬撞死了人,那人原本是重病患者收了沈宗慶的錢想栽贓程元華。
“那現在證人證據可都齊全了?”
“剛才喬東林來過,說都找齊了,只等過兩天公開審理。”
“你說,沈宗慶想要栽贓至少也要將人的屍體弄成被撞而亡的假像吧,結果被檢查出來是服毒自盡,這不明白著是個漏洞嗎?”
程元華道:“他們是想當場抓住我才來了這一出,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安排人查了下去,讓他們再想做手腳都沒有機會。”
公西月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那你這兩天在這裡注意點,別出什麼事。”
“你還別說,我在他們送的飲食裡發現三次毒了,一次是耗子藥,一次是砒霜、一次是鶴頂紅,他們還真是看得起我。”
公西月心道:沈宗慶做事永遠成不了氣候,以前是、現在還是。
假若他和程元華互換現在的處境的話,程元華髮現下毒無用後,絕對不會繼續下毒,而是乾脆買通幾個高手闖入牢中將人殺死。
哪像沈宗慶這樣,只敢在背後做些手腳,永遠不敢正面交鋒、不敢將事情鬧大,做事也不夠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