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夠大,你夠浪嘛。
夏想笑了笑,沒有接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夏想不是沒想過給花子虛報仇,但那魔幻版的潘金蓮和武大郎,顯然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早已離開清河縣,夏想也不知要到哪裡去找他們。
而且他們一次從花子虛身上騙走那麼多金銀,足夠他們揮霍許久,若是用來做點小生意,自然更是細水長流。他們就此隱姓埋名也說不準。
這日,紫煙突然回頭道:“官人,奴家的乾孃寫信來,說她身子不適,加之有些想我,望我去探望她。”
你還有乾孃?
“她住哪裡?”陳樂奇道。
紫煙斷斷續續道:“她在陽穀縣開了間茶坊,兼做媒婆和接生婆。”
夏想驚道:“你這乾孃可是姓王?”
“官人如何知道?”
“我猜的。”夏想道:“既是你乾孃,又逢她身體不適,自是要去看看的。叫上明月一起吧,權且當出門轉轉,我再在那裡給你置辦一間宅子,這樣往後你若是想去看她,也方便些。”
“謝謝官人。”紫煙感動道。
隔日。
夏想便帶著明月和紫煙,一同去往陽穀縣。而沒人知道的是,書房裡的畫已變成一塊玉佩,被他戴在了身上。
他之所以如此爽快便答應紫煙,除去他說的那些原因,還因為他想著,王婆都出現了,潘金蓮武大郎應當不會讓他失望吧?
炮火連天,行至陽穀縣,車伕很快找到紫煙說的王婆茶坊,三人拿著禮物下車,說是身體抱恙,但實際十分康健的王婆臉上笑開了花。
她早早便在信中,聽紫煙說找了個金龜婿,簡直是連做夢的時候,都想從他們身上搜刮點好處。隱忍了許久,待透過幾封書信,和紫煙的“母女”情維繫的差不多了,便立馬裝病,讓她前來看望。
來探病,還能不帶厚禮?
但讓王婆沒想到的是,這禮也太厚了。而且她這便宜姑爺,未免也太過俊俏,看的她直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三人在王乾孃處住了下來。
飯是在茶坊吃的,但席面卻是夏想讓車伕去酒樓買來的。席間,夏想原本打算向王婆打聽一下武大郎的訊息,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作罷了。
王婆太過貪得無厭,從她這裡打探訊息,若是讓她嗅到不同的味道,怕不是會給自己行事增加麻煩。
是以夏想打算在此將就一晚,他先前已吩咐了車伕去牙行,儘快置辦一間大宅,與王婆保持距離。
酒足飯飽之後,王婆將他們安排在樓上休息,自己則依舊住在樓下。不到片刻,她就聽到一陣靡靡之音,木板更是震的砰砰直響,橫樑上陳年累月的積灰,紛紛下落,嗆的她一陣咳嗽。
她從床榻上爬了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心想這杯茶喝完,應當就可以休息了。結果她在椅子上,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阿嚏!”這是今晨起來,聽到王婆打的第三十多個噴嚏。
她顯是受了風寒,好像還挺嚴重,以這個時代的醫術,嚴重點的傷風,也是會死人的吧?夏想不無期待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