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自己已社會性死亡的刀宜長茫然轉頭,看到夏想和鐵蜻蜓,急忙說道:“她被人打昏了,我在救她,你們快過來幫忙。”
“刀捕快,你一個人擠就好,我就不參與了。”夏想拒絕道。
夏想有些後悔,之前打昏大鼻毛的時候,應當帶上人皮面具的,一會兒它醒了,也不知會不會還記得方才的事。
“你這是救它?佔便宜就佔便宜,敢做不敢承認啊,讓開。”說著,鐵蜻蜓用繩子將一邊的水盆拉過來,用力潑到大鼻毛臉上。
被冷水潑到的大鼻毛一個激靈,猛的竄起來道:“誰拿水潑我?”它本就纖薄的裙衫,此刻被水打溼,緊緊貼在姣好的軀體上,看上去誘惑更甚。
一邊的刀宜長簡直看呆了。
“她不好看?”鐵蜻蜓朝似對大鼻毛完全不敢興趣的夏想問道。
它要真長這樣我當然感興趣,但問題它不是啊,它真實的樣子太特麼勸退了。夏想說道:“自然好看,但美貌只是一時的,我還是更看重心靈的契合。”
另一邊,聽到夏想聲音的大鼻毛激動道:“公子,是你救了我?”
夏想鬆了口氣,還好之前自己出手夠快,它沒看到是自己打的它,連忙搖頭道:“你誤會了,救你的人是刀捕快。”
眼見大鼻毛說話時還假裝嬌弱朝夏想撲過來,鐵蜻蜓搶先一步,擋在夏想身前道:“大鼻毛,有我在你還敢發浪,快說,那條魚在哪!”
“什麼魚啊,我不知道啊。”還想往夏想身邊湊的大鼻毛說道。
鐵蜻蜓輕蔑的看了它一眼,說道:“不知道是吧,那我就讓他們看看,你本來的樣子,看你以後還怎麼接客。”
說著,鐵蜻蜓就要朝大鼻毛動手,卻被一旁的刀宜長攔住道:“她這麼嬌弱,你怎麼能對她動粗呢?”
聽到有人動粗,夏想的第一反應就是我沒動。
“嬌弱?我就讓你看看她有多嬌弱。”鐵蜻蜓再次朝大鼻毛攻過去,但奈何刀宜長是個死心眼,死活擋在鐵蜻蜓身前,兩人過了十數招,鐵蜻蜓還是沒能打到大鼻毛。
氣的鐵蜻蜓只好朝夏想道:“還不快來幫我。”
“是,娘子。”話音一落,握著天遁符的夏想便如閃現一般突兀出現在刀宜長面前,刀宜長只覺眼前一花,人已被夏想一掌拍飛。
不光是刀宜長,就連鐵蜻蜓都驚呆了,她震驚道:“這就是遁甲的力量?”
和甲一毛錢關係沒有,打刀宜長都需要用甲,還怎麼拯救世界。但夏想堅定道:“沒錯。”
因為甲越強,他對霧隱門就越重要,鐵蜻蜓為了門派也好,為了蒼生也罷,又或是為了遵守誓言,就只能…嗯。
沒了刀宜長阻攔,鐵蜻蜓輕易就到了大鼻毛面前,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法,只是搖了搖大鼻毛的頭,大鼻毛很快就現了原形。
宛如從如煙變成了如花。
“刀大人,你快救我,他們都欺負我。”頂著一張三師兄臉,還妝容慘淡,尤其兩邊鼻孔各有兩撮又黑又濃鼻毛的大鼻毛朝刀宜長楚楚可憐道。
嘔。
一想到昨晚自己睡了它的刀宜長都快哭了,道:“我還是先救我自己吧,你化妝和不化妝,差別真這麼大嗎?”
聽了他的話,大鼻毛嚇了一跳,心急如焚道:“完了完了…”說著也不顧鐵蜻蜓的阻擋,拼了命跑到妝臺之前,抱起銅鏡照了下自己的臉,失魂落魄道:“你們太過分了,我這樣子,要很久才能復原啊。”
“你若一早就說出那條魚的下落,也不至於如此,快說,它到底在哪。”鐵蜻蜓呵斥道。
大鼻毛帶著哭腔道:“我真不是它在哪啊。”
“還敢狡辯,我一路追著它過來的,你難道想永遠也恢復不到之前的樣子,嗯?”鐵蜻蜓摩拳擦掌威脅道。
永遠不能恢復美貌,那它還有何快樂可言,她這是要切斷自己快樂的源泉啊。但無奈形勢不如人,大鼻毛急道:“我說我說,我真不知道魚在哪。它之前帶了幅畫過來,說暫時放在這裡幾天,到時會有人來拿。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你別再打我了。”
見它的樣子,估計說的都是實話,雖不知魚妖藏到哪去了,但鐵蜻蜓轉移話題道:“它帶來了什麼畫?”
“就是那個。”大鼻毛捏了個蘭花指,指著房間裡掛著的清明上河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