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覺得此番是師爺為他們謀了福利的土匪，頭一個就把他的屍體，對準不遠處的山尖，從崖上推了下去。
辛旺沒說話，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酒還喝嗎？”夏想問道。
“不喝了。”辛旺第一時間拒絕。
夏想只是順嘴一提，也不堅持，說道：“上山靠窯，是求條活路。大當家的一開始要是拒絕我加入他的綹子，我拍拍屁股下山，絕沒有二話。但他不該騙我，還想要我的命。換做是你，反還是不反？”
辛旺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道：“你怎麼知道的？”
“師爺告訴我的。”
辛旺：“……”
“大當家說投靠劉軍長是真的，等他們進了城，縣城由他們說了算，不用打仗。”辛旺不糾結夏想是怎麼猜中王老四的想法的，轉了話茬道。
夏想笑道：“跟你打個賭，他們進不了城。”
這個時候的軍閥…一言難盡。
“你和孫賢福一樣，能掐會算？”辛旺皺眉道。
“差不多吧。”
“他自稱是靈寶派第三十九代傳人。”
原本就要脫口而出一句我三十八的夏想覺得佔死人便宜沒什麼意思，於是說道：“我不是。”
辛旺：“？？？”
我能不知道你不是？
“她怎麼辦？”辛旺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玉蓮。
夏想回道：“打哪來回哪去，我安排了人，明早送她下山。”
辛旺一陣錯愕，“你看不上她？”
“你真會說笑，不準搶女人的規矩，是你定的。”夏想眼睛都不眨一下道。
那他娘是你定的！
話是這麼說，辛旺卻覺得自己難得聽懂了他話裡的潛臺詞，追問道：“你真能按你立下的規矩做，我真能信你？”
夏想點頭道：“你大可以信我，等你完全信任我的那天，一起去爬山。”
“為什麼要爬山？”
“因為站得高，才能看的遠。”夏想醞釀道。
應付完辛旺，夏想帶著玉蓮回了屬於王老四的窯洞，不知和辛旺的對話她聽去了多少，夏想也不在意。“他們下手不重，亂是亂了點，湊合一晚沒問題，就這樣？”
玉蓮一眼就瞅見那根被折斷的藤條，快意道：“好。”
總覺得她的表情有些深意，但夏想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屬實猜不出來。走了幾步突然轉頭問道：“你真的做好下山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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