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撞,讓倦江完美地淋上了女人手裡的那杯紅酒。
漂亮的白色裙子一下子染上紅色,變得有些狼藉。
倦江直接被蕭洛這狗東西的動作給氣笑了,精緻的鳳眸裡帶著寒意。
那女人有些手忙腳亂地拿出乾淨的紙巾幫倦江擦裙襬,然而紅酒灑在白裙子上的汙漬怎麼可能能擦得乾淨?
“抱歉抱歉,一時間沒有站穩。”
那女人的臉半隱在黑色紗帽後面,若隱若現地看不真切。
蕭洛也半真半假地關心道,“哎呀,剛想扶安小姐的,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倦江的手指微動,本來站得好好的蕭洛不知怎麼忽然滑倒了,還是臉著地。
“嘭”地一聲悶響,只是聽著聲音就能感覺到痛了。
蕭洛只覺得自己的鼻樑骨已經被摔斷了,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一般疼。
一股熱流從鼻子中湧出,不用看,蕭洛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留鼻血了。
這時頭頂上傳來倦江帶著淡淡嘲諷的聲音:“蕭二少爺真是不小心,踩到紅酒就滑倒了。”
蕭洛聽到這句話後恨不得當場吐出一口鮮血,他哪能不知道這是倦江在諷刺他剛剛撞了她一下的事情。
可是紅酒明明全部都潑在了倦江的身上,倦江也沒有碰他,他怎麼就自己摔倒了?
蕭洛有些複雜地看了倦江一眼,心中覺得是倦江搞的鬼可是又抓不住倦江的錯住,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他被服務人員攙扶起來,狼狽地遮著臉離開了這裡。
那個戴著面紗的女人也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可是她離倦江很近,清楚地知道倦江不可能碰到了蕭洛。
難道真是滑倒的?
“安小姐,實在是抱歉,我帶你去換件衣服吧?”
倦江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清冷的鳳眸裡看不出任何情緒,點頭同意了。
那女子紗帽之下的眼睛裡閃過幾分竊喜,低著頭領著倦江往二樓去了。
倦江跟在那女人的身後,從音樂悠揚燈光閃耀的大廳走到了樓梯口處。
樓梯上鋪著厚重的紅色地毯,風格復古,邊緣還有金色的流蘇。
倦江沿著地毯往上走,二樓走廊的牆壁上掛著許多中世紀的西方油畫,看上去很典雅。
戴著黑色紗帽的女人一直領著倦江往走廊盡頭的房間去,音樂聲逐漸遠離,慢慢地能聽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的沉悶的微響。
不知怎的,戴著紗帽的女人心裡有些緊張。
“聽說安小姐年紀輕輕地就成了總裁,年少有為,可真令人羨慕。”
那女人大概是想要活躍一下氣氛,又或者是抱著想要了解一下倦江的心思開了口,可是直接就踩雷。
戴著紗帽的女人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悅耳的輕笑聲,只不過卻不帶有什麼友善的樣子。
她有些侷促地轉過身看倦江,看到倦江紅唇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帶著些輕嘲。
“夏小姐說話之前應該稍微瞭解一下別人的。”
g市上流社會的圈子裡誰不知道倦江的分身是因為父親早早去世了,所以才被迫接手安氏的,可是這人竟然一上來就說羨慕倦江接手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