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倦江將手放進陸時昀攤開的掌心裡,陸時昀沒有戴手套,掌心溫熱。
唇邊笑意惑人,“當然。”
陸時昀執起倦江的手,微微低頭在倦江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輕吻,垂下的眸子裡情感灼熱滾燙,虔誠無比。
在唇瓣接觸到倦江的手背的那一瞬間,陸時昀的腦海裡閃現過一個畫面。
穿著優雅嚴謹的管家服的溫和青年低頭輕吻少女的手背,卻被少女躲開,少女穿著黑色的風衣,冷淡而漂亮。
這個片段模糊,卻又真實地讓陸時昀在那一瞬間體會到青年內心的錯愕和失落。
陸時昀只不過反應了幾秒鐘,思緒就立刻回到了現實,牽著倦江的手,隨著華爾茲的拍子而動起來。
兩具溫熱的身體隨著舞步的轉動而靠近,掠奪著陸時昀的思緒。陸時昀的手貼著倦江的後背,僅僅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他彷彿覺得自己的心也隨之而滾燙了起來。
這還是兩世加起來,他第一次離倦江這麼近。
明明是該高興的,可是陸時昀卻忍不住回想起剛剛那一閃而過的記憶片段。
陸時昀的心下一時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該歡欣,兩種情緒交織,令他有些無心思考。
我的神明大人,如果真的沒機會的話,就不要再給我虛妄的希望了好嗎?
兩個身影在舞池中交織,燈光搖曳,倦江裙襬上的碎鑽折射出閃耀的光芒,刺痛了蕭柏齡的眼睛。
“……哥。”蕭柏齡和蕭聞站在二樓,蕭柏齡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兩人。
蕭聞隨手拿了杯香檳,聽到蕭柏齡不甘的聲音,有些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叫我,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
蕭柏齡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直截了當拒絕他的蕭聞,目光中隱隱有些埋怨。
雖然蕭聞不知道陸時昀是什麼時候開始和倦江有接觸的,但看陸時昀今天的反應,明顯倦江對他來說不那麼簡單。他和陸時昀認識那麼多年,對陸時昀還算了解,這樣的人一旦對女人動心,恐怕就像盯上獵物的惡狼。
蕭柏齡想要從陸時昀的口中奪食,基本是沒可能的事。
而且但從這兩個人的情況上來看,陸時昀明顯和蕭柏齡不是一個等級的,如果他是倦江,估計也會選陸時昀。
這麼想著,蕭聞看向自家弟弟的眼神中帶了些同情。
“安大小姐比你大了足足六歲,你說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呢?”
蕭柏齡最聽不得這種話,直接奪過蕭聞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宣洩自己的不滿,然後直接離開了。
摔碎玻璃杯的脆響在音樂聲中根本沒什麼存在感,只引起了離他們最近的幾個人的注意。
酒店的服務人員立馬趕過來收拾現場,蕭聞看了眼地上狼藉的玻璃碎片,以及自己西裝褲上濺上的酒水汙漬,一向溫和的眸子裡閃過幾分怒氣,深呼了幾口氣後才離開這裡。
……
倦江和陸時昀跳完舞之後就離場了,兩人都不是太喜歡這樣熱鬧的場合,而且倦江的禮物已經送到了,沒必要繼續留下來。
街邊吹來的晚風有些涼,陸時昀還是將自己的外套披在禮物倦江的身上,而他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衣,不怕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