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來了啊。”
一身清貴斯文氣質的陸時昀對著安母打招呼,聽這稱呼應該是早就認識了。
旁邊的兩個護士見陸時昀這副態度,還以為倦江和安母真是陸時昀的親戚。
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一句血緣的強大,連親戚的顏值都好高,然後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安母見到陸時昀這一身清冷矜貴的氣質,以及精緻的相貌,在心裡讚不絕口,面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來。
正打算跟陸時昀介紹倦江,然而就看到陸時昀的目光轉向一邊站著的倦江。
“想必這位就是安小姐吧?”
年輕的男人唇角的笑容淺淡,透著對陌生人的疏離和恰到好處的禮貌。
安母點點頭,笑著說:“這就是我女兒,安倦江。”
陸時昀有些漫不經心地將手上帶著的手套取下,對著倦江伸出一隻手。
倦江微微垂眸,看到那隻手骨節修長,冷白的膚色透出些精緻感,看起來和他的人一樣冷然。
倦江也伸出手,和陸時昀握了一下。
一觸即分。
陸時昀金框鏡片下的眸子閃過一抹墨色,然後轉頭看向安母。
雖然陸時昀的唇邊始終帶著一絲淺淡的微笑,卻並不會讓人感到親切亦或者是友善。
“先進我的辦公室等一下吧。”
說完之後,精緻淡漠的男人轉身,修長雙腿走了幾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陸時昀繼續詢問他對面的病人的情況,態度並不算熱絡,透著公事公辦的冷淡。
工作時的陸時昀看上去認真而淡漠,倦江和安母坐在一旁,倦江的視線忍不住落在陸時昀的手上。
安母沒有錯過倦江的目光,心中暗喜。這找了多少優質男青年的照片給倦江看,她都沒有一個喜歡的。
如今難得見她這麼仔細地盯著一個男人看,看來有戲!
安母眼中的笑意都要溢位來了,朝著陸時昀的方向看了看,露出滿意的笑容。
也難怪她女兒能動心,陸家的這孩子長得的確是太吸引人了。
陸時昀虛握著一支黑色鋼筆,聽病人講述自己的症狀時,他會不自覺地用大拇指小幅度地轉動手中的鋼筆。
動作輕緩而慵懶,黑白相映,看上去非常養眼。
因為沙發的位置在辦公桌的側面,所以在倦江的角度只能看到陸時昀的側臉。
白皙高挺的鼻樑,以及形狀漂亮的唇。
白色襯衣的扣子有些嚴謹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顆,釦子處上方就是陸時昀的喉結,看上去透著些禁慾的美感。
大約過了幾分鐘,陸時昀對面的病人站起身。
“今天真是謝謝陸醫生了。”
“之前跟你說過的注意事項,不要忘記。”
陸時昀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樣,並不是刻意的冷淡,卻讓人感到有些不可靠近。
像山間的一捧雪,不用靠近,就能想象到接觸後能感受到的涼意。
那人離開之前又對陸時昀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陸時昀淡淡地點頭應下。
見那個病人走了,安母領著倦江過來,把倦江按在座位上。
“我們家江江啊,這段時間身體有些不舒服。”
陸時昀聞言點點頭,然後輕描淡寫地打量了倦江幾眼,清淡矜貴的眸子中並不帶有任何含義。
“說說症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