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江睡得迷迷糊糊,快進入夢境了,自然沒有用心聽他在講什麼。
銀修忽然停了手上的動作,輕輕起身走到貴妃椅旁邊,用目光描繪躺著的美人。
面板白得在陽光照射下幾欲透明,唇形漂亮,不點而朱。三千青絲被一根簪子鬆鬆地挽著,又慵懶又有仙氣。
白衣輕薄,曲線玲瓏,上面金線勾繪的神秘圖騰本來為她增添了幾分神聖,但現在反而線條交匯有些妖嬈。
睡著的她沒有平日裡那樣不可靠近的冷漠淡然,彷彿不食人間煙火。而現在,好像兩個人之間也沒有那麼遠。
她是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萬民敬仰,他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每日偽裝自己,在陰暗的角落一點一點發展自己的勢力。
他俯下身輕輕整理她的髮絲,睡著的倦江感覺到有人靠近,但氣息很熟悉,便沒有反應。
銀修微微勾唇,整張臉漂亮的不似凡人,又不顯女氣。
大人,不會等很久的。
大皇子府。
銀弘越想越憋屈,回去後將大廳裡所有的東西都砸了發洩一通。
“李忠,給我查!到底是誰敢這樣算計本宮,本宮要把他脫骨揚灰!”
銀弘只是性情暴躁衝動,但也不是傻子,加上最近密謀的大事,難免會讓他多想一點。
“是,殿下,老奴已經派人在附近搜查過了,找到了這個。”
李忠將手中的字條遞給銀弘,上面只有四個字:“卯時動手。”
銀弘攥緊了字條,咬牙道:“把這個筆跡跟幾位皇子一一對吧。”
朝廷上的那些老傢伙雖然有些人跟他不對付,但他們不敢謀害皇子。他到要看看是哪個好皇弟竟敢老虎頭上拔毛。
過了午時,銀弘便一瘸一拐地進了皇宮找皇帝告狀去了。
皇帝不清楚銀弘這是出的什麼招數,但是對這個疑似要謀害自己的兒子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銀弘前來是狀告銀修謀害自己。
此時的如月宮,銀修正在聽手下彙報,宮裡的某個奴才剛剛背叛了自己,收了二皇子的銀子。
“屬下正要去處理他的時候,他遞給屬下了此物。”
黑衣人將手裡的白玉扳指遞上去,銀修幾乎在看到扳指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