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尊者,太可怕了,光看著他就讓人不能控制沉淪向深淵,要自毀,誰與相抗?”
一群至強者都進去了,王安也到了,身上的甲冑不少都破損了,沾染著暗紅色的血跡,直接上樓。
他是踢場子而來,要與尊者一戰,早已引發了轟動,不少人跟著上樓,都想看個究竟。
此樓很高,也很宏偉,內部有空間法則,不要說只是部分自負的強者來湊熱鬧,就是十萬人同進也不成問題。
最高一層樓內很飄渺,有一座浩大的高臺,似乎是一座巨山被人削斷形成的巨臺,混沌氣瀰漫,在那裡有一張又一張玉石桌,各對應著一把石椅,不同座位間相隔很遠,端坐著而今的霸主們。
修為弱的人進入這一層登不上那如斷山般的巨臺,只能在下方仰望,因為上面的人毫不掩飾,流轉出的氣息很迫人,無形就阻斷了諸雄的路。
這讓許多人很灰心,他們知道,透過今日這個場合,他們的成神路就已經暗淡了,沒有辦法抗衡上面的人,不曾出手就已經敗了!
倒是有一些還稚嫩的面孔不氣餒,暗自攥緊了拳頭,他們還年輕,還有時間去磨礪。
“尊者,敢否一戰?”王安很直接,一步就邁上了半山高的古臺,一聲大喝,讓整座樓宇都顫了三顫。
多年過去了,王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遠比他父親強大,他走到了老祖境。
這是一道關卡,阻擋住了很多人。老輩人物也不過如此,都被擋在這裡,難以逾越。他雖然相對來說還算“年少”,但已不弱於人。
“你還不行,我說過,最起碼五十年後你才能差強一戰,現在還差的遠。”高臺上。尊者開口,朦朦朧朧。像是一位天尊盤坐混沌中,看不清表情。
“裝!”王安冷笑,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又盯著尊者。道:“實際行動來一戰!”
尊者盤坐在那裡,似一座泥塑的神像,沒有一點波瀾,道:“我只是怕打擊到你,致使道心不穩,再去修行五十年。我等你。”
“我王安不怕失敗。在一位又一位長輩的敲打中長大,還怕一點挫折嗎?”
金烏聞言點頭,小安安自幼被他們虐著長大。進行過地獄式的磨練。
小安安最大的優點是堅韌,不怕失敗。越挫越強,每次一戰過後就會總結,必然更上一個臺階。為此王明將幾種無上禁忌秘術都傳給了他,用以保命。
“其實,華夏與神庭世代為敵,但本尊卻並沒有妄自殺戮一個華夏人,我只想給你點時間讓你更強一些罷了,不要不識好心……”
尊者說的確實對。單純的從他個人來看並沒有與華夏結下什麼大仇,只是當初見王安的性格有意的培養一個對手而已。只是做法讓王安難以接受。
王安冷哂,不去理會,依然盯著尊者。
“你想與我一戰?”尊者開口,眸子一下子冷厲了很多倍,爆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驚的下方成片的人倒退,臉色雪白,更有不少人如遭雷擊,大口咳血。
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只是目光而已,卻如同雷神的兩柄天罰大錘,將一干走上成神路的至強者都震傷了。
“不錯!”王安如一杆標槍一般釘在那裡,神色不變,戰意凌雲,氣勢攀升到了極致。
“那好,你先坐下,日後我給你機會出手。”尊者說道。
“我為什麼坐?!”王安不忿。
“我是好意,過去你跟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廢柴,耽誤了你不少時光,日後我親自教導你。讓你成為蓋世強者,然後給你機會與我對決,讓你體會一下被我斬殺的絕望。”尊者面無表情的說道,越發的像一尊古神像了,霧靄籠罩。強者終歸有一些生活了太久,脾性有些怪癖,尊者也是一樣,輕易的不會殺人,他bt在於自己培養出來然後自己殺……
“你不配這樣說。”王安沉下了臉。
“你不行,被一群廢物耽擱了太多的光陰,日後跟在我身邊,我親自教導,五十年後可與我一戰。”尊者以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話語道來。
“你算什麼?!”王安不領情,且生出怒意,他自幼被蘇文斌等人調教,甚至叔父親自傳道不容許別人輕視。
“在我看來,所謂的華夏就是一個笑話,真正的強者,一人殺破宇宙,什麼組織都為虛。”尊者平靜的說道。
旁邊,一個人臉上露出不快,正是來自神庭的絕頂強者,被人揹後稱作“小神主”,他是神庭神主的幼子,也走上了這條路,覺得尊者的打擊面太廣了,雖然尊者也是神庭一員。
這個時候,天劍站了起來,面帶親和笑容,掌指間出現一團燦爛的光,始一出現就大道轟鳴,萬種道則垂落,將整座高臺都給淹沒了,讓人震驚。
“本源之水!”下方很多人驚呼,全都眼巴巴的望著,這絕對算是一種逆天的瑰寶。
尤其是到了現在,隨著境界越高修行越艱難,這種得到天地認可而化生出、賜予人傑的本源,就更加體現出了它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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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諸雄面前一條路,若得天地認可,成就半神位就會有望,藉此破入進去。
“他真的有本源之水!”
人們驚歎、羨慕、嫉妒,這種東西古來罕見,難遇、不可求,是修道者眼中最稀珍的神寶之一,不少人眼睛都紅了。
天劍煉化本源之水,以他蒸煮一個碧玉虎壺,裡面茶香瀰漫,香氣嫋嫋而出。最後本源之水更是沒入了壺中,進行滋潤、溫養。
到了最後,每一張石桌上都出現一個剔透的玉杯。香氣襲人,更有萬種道則孕育在當中,望之讓人慾陷入悟道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