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麗婷驚訝的看了王明一眼,說道:“王先生,你果然是學識淵博,居然連我們先祖發明的指靈盤也知道。”
王明笑著說道:“我也沒有想到,嚴姐的祖上居然是暗捕,當真是失敬。”
所謂的暗捕,乃是捕快中的一員。不過,他們負責抓捕的,並不是普通的犯人,而是那些殘害普通人的修煉者。從某種角度來說,和現在這特勤組,倒也是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這嚴麗婷出身於暗捕世家,難怪修為不高,卻擁有著一身精湛的尋跡追蹤本領了。
“有什麼好失敬的?只是混口飯吃而已。”嚴麗婷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就順著綠色粉球滾動的方向一指,說道:“從指靈盤的顯示來看,那位失蹤的修煉者應該是朝著這個方向去的。”
“走吧,讓我們看看,他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說著,王明就邁出了大步,朝著指靈盤指示的方向走去。
這指靈盤作用不小,因為對方要是掠走人自然會散發出靈力,但是靈力不會持續太長就會消散,但指靈盤卻能根據之前發現的氣息尋找到幾天前對方留下的痕跡,這一點來說很實用!
在指靈盤的指引下,王明四人一路過街穿巷,在走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方才是停在了郊區的一處荒廢多時的廠區大門外。
這個廠區,也不知道是荒廢了多少年,隔著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望進去,映入眼簾的,皆是一人高的雜草,並隨風不停的晃動著,影影綽綽,宛如是一群索命的冤魂。
整個荒廢的廠區,在這陰暗夜幕之下,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感。
站在這個廢棄的廠區門前。王明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好重的陰氣。”
僅有著封王修為的嚴麗婷,更是覺得有一道徹骨的寒氣湧了過來,瞬間就將她給包裹在了裡面。血管裡面流動著的血液,竟也像是要被凍結凝固了一般。被嚇了一大跳的她,連忙催動起了靈氣,以抵抗這道陰氣的侵襲,並心有餘悸、一臉驚愕的說道:“這地方,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陰氣?難道說,這裡以前是亂墳崗不成?”
不可說從衣服裡面掏出了一張標註著各種古怪符號的地圖看了眼,苦笑著說道:“你還真是猜中了呢,這裡以前還真就是亂葬崗。雖然後來改建成為了廠區,但因為經常出安全事故。讓廠方覺得太過邪門,所以就漸漸地廢棄沒用了。那些邪派中人,最為喜歡的,就是陰氣和煞氣。藏在這個陰氣濃郁的地方,對它們的修為提升。有著很好的效果。”
說話之間,不可說已經將地圖給揣回了衣服裡,轉而取出了一根擀麵棍大小的銅杖,迎風一展,竟是化作了一根金光璀璨,刻著不少咒語符文,有著聖品級別的降魔杵。
“如此說來。那些個妖魔邪祟,就是藏在這裡的了?看來,我們今天是有一場惡仗的了。你說,咱們要不要搬點兒救兵來?”嚴麗婷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截暗紅色的鎖鏈,這玩意兒叫做鎖妖鏈。卻也是一件帝品法寶,乃她家的家傳之寶,對妖魔鬼怪,有著一種先天的威懾力。
“搬什麼救兵?有我師父在這裡,再厲害的妖魔鬼怪。也得乖乖伏誅!”趙玲對王明的信心,那可是相當的足。不過,信心足歸信心足,她也沒有太過掉以輕心,不僅是將王明送給她的那幾件靈器全部都給取了出來,讓自己能夠武裝到了牙齒。趙玲知道自己師父還沒痊癒,但卻對王明有信心。
眾人之中,只有王明沒有急著將法寶給拿出來。他抬手遙遙一指,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就在一道凌厲的劍氣中四分五裂。
“來的人多了,反而容易束手束腳,我們四個人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說著,王明邁步走進了廢棄廠區。
荒蕪的廢棄廠區裡面,一片滲人的死寂。
在這個地方,不僅是沒有郊區常見的野貓野狗,也沒有半點兒的蟲鳴鳥語。要不是遠處村落裡的那片隱約燈光,王明四人多半會懷疑自己是否已經踏入到了沒有生靈的幽冥鬼蜮。
隨著深入這個廢棄廠區,那股寒意逼人的陰氣,也就越發的濃烈了起來。不僅是嚴麗婷,就連擁有著聖級修為的不可說,也忍不住唸誦起了經文,以驅散這股令他毛骨悚然、後背生寒的陰氣。
在這樣一個陰氣濃烈的堪比鬼蜮的地方,沒有貓狗蟲鳥在,倒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一走進廢棄廠區,嚴麗婷的眉頭就緊鎖了起來。因為,被她託在左手的指靈盤,在此時徹底的失了效。那顆綠色的粉球,骨碌碌的在指靈盤上瘋狂的、毫無目地的旋轉了起來。最終,在‘砰’的一聲悶響中崩裂,化作了一片綠色的齏粉,隨風飄散。
“這裡的陰氣太重,指靈盤沒用了。”嚴麗婷嘆了口氣,將指靈盤放回了挎包裡,眉頭緊鎖的說道:“看來,只能是靠我們自己,來找出失蹤者和藏在此處的妖魔了。”
王明這會兒,也是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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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早在剛剛步入這片廢棄廠區的時候,他就將自己的神識散佈了出去。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他的神識並沒能夠在這片廢棄的廠區裡面暢行無阻。顯然,那些個藏身在這裡的邪修,早早的就在這裡設下了妨礙神識的禁制與法陣。只是不知道,它們做的這些事情,僅僅是出於一種謹慎呢,還是專門用來對付他王明的。
不管是哪個原因,在發現了廢棄廠區裡的古怪後,王明就打起了萬二分的精神來,並出言提醒了趙玲、不可說和嚴麗婷。他可不希望,己方會因為疏忽和輕敵而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