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販賣人體器官是聯邦法律明令禁止的,所謂風險越高收益越大,司通這些年賺的錢九成是靠這個來的,畢竟現在買孩子的太少,醫療的發達讓那些不能生育的夫妻基本上都能孕育生命,而司通倒賣的孩子基本也都是特殊渠道需要。
在司通的印象當中,那白姐也不是什麼大組織的首腦人物,她只是一傢俬人診所的醫生,之所以說她在這個行業內是個響噹噹的角色,還是因為她做人體器官販賣這門營生。
對於像司通這樣的人口販子而言,能夠和這個白姐這樣的角色打好關係,無疑就能多一條大發橫財的途徑,就如同司通現在接到她電話一樣,一筆單子,原本只能賣個三五萬的孩子轉手就能多出十幾萬。
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拋棄了良知、泯滅了良心,而且還唯利是圖的人口販子?
所以,對於這個白姐,司通是想方設法的巴結她,不用多,一年只要有個五六張單子,他就能憑空多出幾十萬的收入。
什麼?團伙成員不分錢?不不不,他們分錢,只不過販賣人體器官的這部分收入,都是司通一個人的,團伙內的分贓是按照最高價,也是五萬塊錢進行分攤,多出的十五萬,是司通這個團伙老大的私人收入。
而且對於白姐這個人,司通也很畏懼,因為他親眼見過白姐有著非人類的能力,他明白白姐就是那些修煉者中的一員!
這些年世俗界修煉者日益增加,司通以前也見過,因為沒有機緣他並沒有成為修煉者,所以這也讓他更加努力的去巴結白姐了。
接到這個白姐的電話,司通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連帶著張傑可能已經落入警方手中的擔憂也削減了不少。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鐘了……
“八點鐘一到,就帶人過去把孩子帶走。”行走在密林當中。司通惦記著山腳那幢屋子地下室當中的八個嬰兒,粗略計算了一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一次至少也能分到近二十萬的錢款。對他來說,這筆錢已經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
至於那被抓了的張傑,司通雖然看重他,卻也不會傻兮兮的跑去劫囚車或者劫獄,少個人也好,還能多分一些錢。
腦子裡頭思索著這些事情,腳下的路,卻是越來越難走了。
在密林當中穿梭的司通並不知道,就在他的頭頂上方,有一隻小麻雀正一路跟著他。在樹冠上跳來跳去,隨時和他保持著平行不到五米的距離,跟著他,從山腳上山,然後前往他們這夥人預定的聚集地點……
對於這隻一路跟著自己的小麻雀。司通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同樣也不知道,他和那白姐的通話,也一字不差的落入了這隻小麻雀,或者說,是王明的耳中……
“六個月的雄性?二十萬?取走一號?”賓館客房內床上躺著的王明,閉著雙眼呢喃著這三個關鍵資訊。漸漸的,他的臉色越來越冷……
王明不是對拐賣婦女兒童這一行當一無所知的人,恰恰相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王明對這一行當的某些內幕也有一定的瞭解,透過這司通和那女人的對話。王明很快就把握住了事情的真相。
六個月的雄性,自然也就是六個月大的男嬰,那二十萬想都不用想,明顯就是二十萬塊錢一個男嬰最高也就能賣出三五萬塊錢,這二十萬的天價是怎麼來的?取走一號?
王明不知道司通和那個白姐口中的一號是什麼東西。但是非常明顯的一點是,取走一號,也就是從一個六個月大的男嬰身上取走一種器官,可能是肝臟,但更可能是心臟。
或許是害怕自己的行跡暴露,這些人渣在通話過程中說的都是行話,對他們最真實的意思進行了遮掩,如果王明不是知道這個司通是什麼貨色的話,可能也無法透過這一段對話瞭解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但還是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這滿臉喜色的司通可能到死都不會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入了王明的眼中,他在等天黑就下山轉移那些嬰兒,而王明也同樣在等天黑,只不過他等天黑的用意……
“今天晚上就會讓你們明白這麼做的代價!”附身在那隻小麻雀的身上一路跟著司通到了他這夥人販子碰面的地點,站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俯瞰著下方空地的一切,王明在心中暗暗的哼了一聲……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到了傍晚的六點多鐘,王明控制著那隻麻雀寸步不離的盯著下方那十幾個人渣,倒是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通哥,張傑鐵定是被條子抓了。”六點半,先前在那幢民宅臥室當中和司通說過話的女人又出現在了司通的面前,她抬頭直視著靠在樹幹上抽著煙的司通,道:“要不然,他就是爬也能爬回來了。”
司通豈能不知道張傑肯定已經被抓了?根本不需要這女人過來的提醒不過,聽到這女人斬釘截鐵的話後,他還是深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了幾道菸圈後,朝著這女人道:“至少他還沒把我們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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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女人語塞片刻,點點頭牽強一笑:“就是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通哥,這會兒都六點半了,天也差不多完全黑了……”
“跟老包聯絡一下,讓他們注意觀察一下週圍的情況。”司通顯然也擔心夜長夢多,看了這女人一眼之後,他隨手將香菸丟在了地上,用腳踩滅之後,朝著這女人說道:“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這就下山,把孩子帶走。”
“好我這就給老包聯絡。”女人臉色一喜,得到了司通的首肯之後,她立刻聯絡對方。
與此同時,司通扭過頭去,衝著兩名三十多歲和四十來歲的男人說道:“你們下去把傢伙發動起來,在下邊等我們四十五分鐘,如果四十五分鐘我們還沒有下去的話。別猶豫,馬上離開這裡,如果我們沒事的話,會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的”
“好。知道了通哥!”兩名男子相互間對視一眼,並沒有因為司通的這一句話而流露出多少凝重之色,自從那次栽了跟頭之後,這番話就經常從司通的口中說出來,他們,也早已習慣了。
兩個人答應一聲後,便相繼離開了這處空地,朝著運輸器停放的方向走去,而司通顯然對他們兩個人也很放心,並沒有再繼續叮囑什麼。
都是這一行的老人了。什麼事請該不該不做,該怎麼做,早已經瞭然於心,根本不需要再去刻意的提醒什麼。
最後看了這兩個人的背影一眼,司通就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已經聯絡了對方的女人身上。問道:“怎麼樣?”
“老包說一切正常。”女人的心情顯得十分不錯,聽到司通的詢問,立刻就回答道:“他剛剛出去轉了一圈,附近也沒看到什麼形跡可疑的人,而且,根據條子的一貫做法,如果張傑真的把我們給供出去了。恐怕條子早就帶人過來包圍了。”
“嗯。”司通的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朝著眾人一點頭,臉上透露著濃厚的笑意,擺手道:“各自散下去吧,抱上孩子就往車子那邊趕,還是老規矩。誰也別等誰,四十五分鐘一到,如果人還沒回來的話……”
“放心吧通哥,都是行家裡手了,這點小事還能辦不了?”一個身材中等。看上去還有些白淨的男子很隨意的笑了起來,說道:“規矩大家都懂,該怎麼做,也都清楚。”
“呵呵,那麼……”司通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被這個白淨男子打斷而流露出任何的惱意,點點頭正準備說各自散開,去地下室抱走孩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