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比我預計的要晚二十分鐘。”這個白人男子抬起手腕,眯著眼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笑吟吟的望向了站在隊伍最前面的一個魁梧男子,微笑的臉上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但是聽到他的話,這名魁梧男子卻是臉se微變,再度彎下了腰:“是我的錯,會長”
沒有解釋,更不需要解釋。
聽到了他的話,白人男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卡索跟我過來,其他人回去休息吧。”
“是,會長”那人的心中一緊,卻也不得不彎腰大聲的答應下來,然後重新挺直了上身,快步走向了已經轉身的白人男子,規規矩矩的跟在了他的身後,甚至都不敢去解除自己身上的武器裝備。
這個白人男子看上去顯得很消瘦,似乎隨便一陣微風就能把他吹起來似地,可作為他的心腹,他卻知道這個人的恐怖程度,一想到那漫天飛舞的火蛇,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朝著這個白人男子欠了欠身。
這座簡陋的軍事基地確實非常簡陋,整個山坳裡面僅有一排破舊的木屋,在不算平整的空地上搭建有比木屋更加破敗的草棚。
木屋是這人隊員等人居住的地點,空地上的草棚則是礦工們休息的地方,雖然,誰也沒有把這些礦工真正的當成人看,可他們確確實實每天都要進入礦洞開礦採礦,根據卡索自己的不完全統計,每個月死在基地裡的礦工人數就能高達近百人
在這將近一百個死亡者當中,有百分之八十是死於他們的會長之手,百分之十五是被這裡的隊員拉出去當活靶,被戲謔致死,而餘下的百分之五當中。只有百分之二三是死於礦洞,剩下的不是餓死就是病死。
總之,在這座軍事基地當中,礦工就等同於牲口。誰都有處死他們的權利,哪怕因此而導致無人採礦!事實上,這些礦工也只是會長向外界釋放的一枚煙霧彈而已,除了遮掩事實之外。他們的死活會長根本就不關心。
很少有礦工能在這裡安全的活過三個月。
而這些礦工的來源,不是神庭擄掠來的緬甸、泰國、寮國三國的普通男xing,就是從其他武裝組織收購來的俘虜或者偷渡客,當然。其中佔據最大比例的,是偷渡到越南、緬甸、寮國等國參加賭博,輸到眼紅借高利貸。結果最後卻還不出錢的賭客。
低廉的成本以及隨時都可以補充的可觀數量。直接導致了這些礦工在這座軍事基地當中甚至不如貓狗的地位,聽話的還能讓你多活幾天,稍微有點語言衝撞的甚至反應更加激烈的……距離基地不遠的那處廢棄礦洞,就是他們的集體墳墓!
沒有接觸過這類事情的人,很難想象出類似的場景,用禽獸來形容亞洲分部的這些人,甚至都是對他們的誇讚!
如果全世界的神庭信仰者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對他們終身信仰的神產生質疑?
那位戰士跟著會長進了山坳最裡面的一幢小木屋,和外面那殘破景象不同的是,這幢小木屋外表雖然其貌不揚,但裡面卻怎是一個金碧輝煌可以形容的!
會長進了木屋後就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抬頭瞟了一眼全副武裝的戰士,微笑著問道:“或許你應該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八十個人過去,只留下你們這六十一個人回來,還有十九個人走丟了嗎?”
“會長……”他心頭一震,噗通一聲跪倒在了會長的面前,顫聲道:“我們在撤退的過程中遭到了大批華夏軍隊的追殺,他們……被華夏士兵……”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不需要害怕。”會長雙手撐住膝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沉吟了片刻之後,他朝著對說道:“休息一晚,明天早上你們還需要去一趟華夏,不過這次不是xinjiang,而是華夏的華海。”
“是,會長!”他的後背已經冒汗了,從會長的話語中確定自己xing命無憂後,他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答應了一聲。
然而,還沒等會長交待任務的詳情,原本被關上的房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砰的一聲聲響之後,一個男人極富磁xing的聲音隨即在會長和卡索的耳邊清晰的響了起來:“哪也別去了,地獄,才是你們永遠的家!”
會長和卡索都是常年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的狠角se,尤其是會長,他除了是神庭在亞洲分部的會長外,更是一名侯爵強者!
在房門被踹開的下一秒鐘,會長高高的抬起了右臂,一撮黃se火焰在他的五指指尖突兀出現,歡快的跳躍著,火苗很小,但是誰也無法忽視這一撮火焰所能帶來的威懾力。
而那名戰士,則在會長露出jing戒姿態的時候,就地打了個滾,在這個過程中,他取下了肩上揹著的一隻微型衝鋒槍,前後不到兩秒鐘時間,槍口就已經對準了木屋的大門口,猛的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