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閃過他們在海島上的畫面。
當時他們發生了爭執,他生氣的甩手走了。
她以為他會一走了之,把她一個人留在島上。
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找他,結果一拉開門,也是看見他像這樣,拿著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玩泥巴,畫圈圈……
一臉委屈巴巴。
她還記得她後來問過他,為什麼不走?
“我怕我走遠了,你追不上我,好心等等你。”他當時一臉大發慈悲的道。
下一秒,又一臉可憐的質問她怎麼這麼晚才出來哄他,他蹲的腳都麻了。
她當時心裡的悸動,根本不知道怎麼表達。
只覺得完全看不透他。
但凡見過他如何跟下屬相處的人,再看看他在她面前幼稚的樣子,怕是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他居然沒走?”
墨永恆慢一步跟出來,看見蹲在牆角的祁閻,眼底掠過一抹詫異。
很快,又收斂了起來。
扭頭看向譚崩崩。
外面的天氣很熱,熱的無法想象。
他們在房間裡,都覺得悶熱不透氣,更不用說蹲在太陽底下面壁的祁閻。
他曬得臉都紅了。
黑色的襯衫被汗水打溼,貼在身上,不用問都知道會很難受。
他就這樣蹲著,姿勢都不換一個,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熱。
又或者說,心裡的某個信念,完全超越了身體的極限。
“哥哥,這是怎麼回事?”譚崩崩心猛地一緊,聲音有些低的問道。
聞言,墨永恆眸光閃了閃,還是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