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的樣子，不止年小慕和梵羽看得出來，就連墨永恆也感覺到了。
他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掃過鄭妍的方向。
鄭妍立時跟上課被老師點到名一樣，抬頭挺胸，規規矩矩的坐好。
正要找機會開口跟他道歉，張了張嘴，還沒有勇氣說出來，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
食不言寢不語。
就算飯桌上有人說話，也只是閒聊幾句，氣氛很和諧。
要是她突然開口跟墨永恆道歉，會很奇怪。
鄭妍只能先憋著。
等吃完飯，開始上甜點的時候，墨永恆最早點的水果派，是最先最先送上來的。
都說吃甜品的時候，心情最好。
鄭妍看見服務員將水果派放到墨永恆面前，已經開始醞釀情緒，要跟他道歉。
下一秒，卻見墨永恆伸手端起那碟水果派，放到她面前。
她身體猛地一僵，錯愕的抬頭看他。
對上他漆黑的瞳仁，裡面沒有一絲情緒，就連聲音也是平鋪直敘。
“抱歉，我收回我之前說你膚淺的話。”
“……”
鄭妍傻眼了。
前一秒她還在擔心，墨永恆看起來完全不近人情的樣子，一會兒她道歉，萬一他不領情，還直接讓她下不來臺怎麼辦？
結果一眨眼的功夫，他反而先跟她道歉了。
鄭妍低下頭，又抬起頭，半響，憋出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水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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