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病床邊,病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是墨呈賢的主治醫師,廖費。
廖費已經四十多歲,濃密的黑髮,讓他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鼻樑上一副金邊眼鏡,顯得斯文穩重。
只是那雙眼鏡裡,透著精光。
一看就是精於算計的人,讓人心生不悅。
看見病房裡只有墨永恆一個人,廖費顯得很警惕,扭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墨呈賢,確定他還在昏睡,眸光一斂。
雙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踱步往裡走。
“永恆少爺真是細心,其實這種工作,讓護工來做就可以了,何必勞煩少爺你親自動手。”
“家主的事情,沒有小事,這一點,我喜歡廖醫生也能記住!”墨永恆抬眸,冷冷的啟唇。
語氣裡,帶著警告。
廖費不以為意。
他聽命的人是墨坤,不是墨永恆。
就算墨永恆是墨坤的人,也不是他的主子,他不用畢恭畢敬。
廖費走上前,檢視了一下墨呈賢的狀態。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停留了很久,都沒有從墨呈賢的病床邊走開。
反而微微的低下頭,在墨呈賢身上聞了聞。
“你幹什麼?就算家主現在昏迷不醒,他也不是你能褻瀆的物件!”
墨永恆神經一緊,佯裝生氣的冷喝。
廖費雖然沒有醫德,可他的醫術確實不容小覷。
能讓墨家信任的專家,起碼在醫學界也是叫得出名字的。
他只是在病房裡走了一圈,似乎就聞出了什麼。
“今天的病房,跟昨天好像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