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最後面，他站在電梯門口。
她身子微微後仰依靠著牆，他身子挺拔筆直而立。
她侷促地摁著手機，心裡激起驚濤駭浪，他從容不迫，一手插兜，看著鏡子。
“舒言。”
嗡的一聲響，像是魔鬼的號召，舒言下意識站好，腰背挺直，聽到他說：“好久不見。”
舒言低頭看著地面，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是驚恐萬分，明明踩著電梯，她卻沒有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電梯彷彿在急速下滑，下一秒，地面彷彿就會整個消失，懸空的她將要墜落十八層地獄。
舒言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幻想，只覺得心驚肉跳，呼吸緊窒。
嗓子眼梗著一根魚骨，她嗯了一聲，強撐著身子，艱難忍受著喉嚨裡的澀痛，抬頭看向他，笑得明媚，“好久不見。”
他面不改色，語氣平淡，像是在跟一個久不聯絡的關係一般的同學打招呼。
“過得好嗎？”他問。
舒言笑，“挺好的，你呢？”
“就那樣。”
就那樣，誰知道是那樣。
挺好，鬼知道是個怎樣的好法。
久別重逢，他們的交流，全是敷衍。
話不投機半句多，季寧沉默，她也沒有主動搭話。
電梯緩緩下行，幾乎在每一層都停了，每一層樓都站著一大幫人在等電梯，到中午了，這些辦公室白領等著去吃飯。
電梯裡湧了很多人進來，舒言站在角落一聲不吭，季寧就站在她身邊，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
季寧突然抬手，她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抬頭看著她，眼裡帶著疑惑，卻也充滿了戒備，視線與他相對，看著他緊縮的眉頭，眉間帶著一抹凌厲，舒言心裡一窒，又迅速低下頭。
－－－－－－題外話－－－－－－
猜猜我們的季小呆子接下來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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