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急糊塗了,連忙解釋道:“飛段兄,來不及了,咱們邊走邊說,我是長河的發小大江,半個時辰之前,秋風緊強行讓長河簽訂了生死狀,將他拉上了浴血臺!”
嗖!
飛段當場瞬移而走,秒秒鐘趕到浴血臺。
巨大廣場,群山環繞,與昔日入門時所不同的是,三十座高聳的擂臺唯有其一有人對決,兩道身影正進行著激烈的交手,但臺下看熱鬧不嫌事的人卻是不在少數。
“哈哈哈哈,秋風緊,你是娘們嗎?打人都沒力氣?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今天可就要留在這擂臺上了!”
一次劇烈的碰撞過後,長河大笑,竟然佔了上風,嘲弄對面氣喘如牛的秋風緊。
兩人修為相當,都是剛剛突破到四品中期的樣子。
“哼!剛才不過是熱身而已,如果你想死得快點,那我成全你就是!”秋風緊陰冷的怒視長河,臉色非常難看。
月餘前的入門考核中,他可是親特地留意過長河的,原以為收拾這個莽漢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卻不想,真動起手來竟會如此棘手。
他的風藤道靈,能吸乾對手身體裡的水分,可謂歹毒無比,但沒想到長河一身龜殼似的厚土鎧甲剛好剋制了風藤,隔絕了水分流失。
更因長河是力量型靈士,一身蠻勁,彪悍異常,論肉搏,恐怕五品靈士都不及他。
“長河這馬大哈,表現可以啊!”急匆匆趕來的飛段見此鬆了口氣,感到十分意外。
此戰,不是秋風緊不強,而是遇到了剋星。
論修行天賦,長河肯定不及此人,但這世上一物降一物。
飛段不由笑眼眯眯,暗道長河那小子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給人一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感覺,實際上精得跟個鬼似的,只怕答應上這浴血臺也是兩廂情願。
遙想起彼此在酒樓和夏雨淋漓遭遇那天,這廝不也是如此嗎?打不贏就跑,從不吃虧。
像這樣的人,會輕易跟人上浴血臺嗎?顯然是有自知之明才答應的。
“那還等什麼呀秋風緊,你丫的殺人就是靠嘴的嗎?既然你不動手,那爺爺我可就不客氣了!”長河大喝。
說罷,就見他雄壯的身體猛地離地而起,朝秋風緊撲了過去,掄動沙包大的巖拳狂砸。
“來的好!”秋風緊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獰笑。
只見他一揮手,一張黑色的大網鋪開,逆襲而上,將長河給擋住。
那黑網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剛碰觸到長河,就自動纏繞束縛,將目標緊緊包裹起來,捆的像個蠶蛹。
“這是……高階靈具,秋風緊你卑鄙!”長河渾身劇震,使出全身力氣不停的掙扎。
可饒是他如何掙扎,不僅不能掙脫黑網,甚至連身上那金燦燦的厚土鎧甲,都開始不斷的裂開脫落,同時巨大的身軀,也因黑網收縮得不斷的縮小。
“啊!”
長河吃痛,眼眶崩血,渾身骨骼發出“嘎吧嘎吧”炒爆豆的脆響,那是被黑網收縮擠壓,骨骼崩裂的聲音。
趁此機會,秋風緊立馬飛身而上,背後條條風藤伸出,順著長河術甲裂開的縫隙猛鑽,一旦得逞,長河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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