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陽下意識覺得這大概不是一件好事。
“你媽媽她得了癌症,中期。”
兮陽愣了一下,“什麼?”
喻向天沙啞的聲音開口,“真的。”
“不可能。”她下意識的反駁,但心裡卻知道這大概是真的。
喻向天不會拿這種事情開跟她開玩笑,不會搭上爺爺來跟她演戲,所以梁茹真的得癌症了。
“宮頸癌,這是醫院的診斷證明。”
他今天去梁茹工作的地方找她,試圖與她好好聊聊,或者說是要把欠了她許多年的對不起親口說出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跟她說話,甚至沒來得及走到她面前,就看見她如飄絮一樣昏倒在地上。
匆匆忙忙的把她送到醫院,經過醫生的一系列檢查後,最終確認,宮頸癌,說好聽點是中期,難聽點就是晚期。
“治癒的可能性不大。”
這是喻向天今晚說的最艱難的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酸澀沙啞。
兮陽說,“哦,我知道了。”
然後便沒有再說一句話,面無表情的上了樓,她就是這樣,越是內心波瀾洶湧,表面越是風平浪靜,所有的情緒都在暗處嘶吼爆發。
她現在有多平靜,心裡就有多難受。
渾渾噩噩的進了房間,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她抓著手機想要給梁茹打電話,打過去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問她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問她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她?
這一刻,她對梁茹當年的拋棄的怨恨,對梁茹這幾年的不管不問的難過,統統的消失不見,剩下的就只有懊惱的後悔。
她是渴望著母愛的,即使她不說。
所以她為什麼要因為自己那一點點所謂的尊嚴而與她徹底劃清界限,為什麼沒有多關心她一點,如果她能夠在多關心一點說不定一切就都還來得及。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這句話她突然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那天夜裡兮陽徹底失眠,而那天夜裡同樣徹底失眠的還有祁懌。
祁家的電話再一次打到了閆蘭君這裡,只不過這一次接電話的人變成了祁懌,
他清楚的聽著電話那頭的祁崇敬說著,“嫂子,當年的事故我現在能夠確定就是白家的做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證據我實在是找不到了。”
“什麼證據?”
祁懌捏著手機,心一點點的往下沉,聲音清冷,“二叔,你說什麼證據?”
電話那頭的祁崇敬也是一愣,片刻後緩過神來,“小懌,你媽媽沒有同你說嗎?當年你爸爸的意外,並不是一場意外。”
祁懌下顎線蹦的緊緊的,“二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懌,你該回到祁家,只有祁家才能夠讓你有資格有資本去調查當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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