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陽愣了一下,她認識這位老人家嗎?儘管老人眼裡的不屑過於明顯,但基於禮貌她還是輕聲詢問了一句,“您是哪位?”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聽說你對祁懌窮追不捨,還放話要追求他?我勸你還是早早的斷了這個念頭吧,小小年紀不學無術,把心思都花在男生的身上,說出去讓人笑話,還是多花點心思在正道上,你們喻家在臨江市也是數得上名字的,怎麼就教養出這樣一個女兒?”
隨著老人的每一個字,兮陽臉色都難看一分,她是典型的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於是這會兒她即使內心翻滾著滔天駭浪,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笑著。
“就當我剛剛的尊敬都餵了狗,您一把年紀口口聲聲的正道,教養,可見您的教養也不過如此。”
老人鼻孔‘嗤’了一聲,眼裡的厭棄更重些,“狂妄可笑。”
“兮陽同學注意你的言辭!這位是祁懌的爺爺!”
祁懌的爺爺,怎麼可能!兮陽震驚程度不亞於祁懌聽到他爺爺來了學校,並且跟兮陽吵起來了。
當祁懌在趕過來的路上內心不斷翻滾著,想過一百種那人來學校的可能,但是當真的看到祁廣德的時候,反而平靜了下來,平復著呼吸走過來。
“兮陽。”他開口先叫了兮陽。
兮陽聽到祁懌的聲音,轉頭看他帶著無措和委屈,祁懌怔了一下,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往後退了兩步,把她納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的動作絲毫不落的入了祁廣德眼裡,老人眼裡是越來越濃郁的不滿,然而祁懌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拽著兮陽轉身寄走,對老人視而不見,連聲招呼都沒有打。
“站住!”祁廣德被他的無視氣得夠嗆。
祁懌頓住腳步,兮陽抬頭看他,只看見他削薄的下巴和鋒利完美的側臉輪廓,他緩緩轉身,嘴角勾起,笑意不達眼底,“有何貴幹?”
“我已經跟你們老師打好招呼了,明天就走。”
“嗤。”祁懌冷笑一聲,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唇角下壓,並沒有言語,拽著兮陽快步離開。
“祁懌,不要忘記你姓什麼!你終究都是祁家的人!”老人怒不可遏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驟起,“你不要忘記你爸爸是怎麼死的!你難道一點責任都沒有嗎?你爸爸該付的責任你難道不應該擔起來嗎!”
兮陽敏銳的感覺到祁懌周身的氣壓驟然變低,雙拳緊握,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面色逐漸趨近於蒼白,兮陽的心口像是有一把鈍刀在生生割肉,她頓生不忍,貝齒咬緊下唇肉,轉身對著那個衣冠楚楚,滿身名牌,衣著得體的老人聲聲狠絕,字字珠璣。
“是,他姓祁,溫州祁家的那個祁,可是他除了姓祁又他媽跟你們祁家有什麼關係?是你們教養了他還是你們供養了他?他活到這麼大,吃了你們祁家幾粒大米,喝了你們祁家幾口水?現在又要他來擔責任,哪來的狗屁責任?”
“是是是,他姓祁,可你們把他們孤兒寡母趕出去的時候又是否記得他姓祁,是你們祁家的血脈骨肉?是否記得他們一個剛喪失了丈夫一個剛沒了父親?怎麼現在是要來白撿個大孫子回家嗎?哪來的那麼多的好事呢?便宜都被你佔盡了不成!”
“你!你!!!”祁廣德有多少年都沒有對著他說一句反話了,更何況是被人指著鼻子罵,氣火攻心,一時頭暈目眩。
“董事長!”隨行的中年男人快速上前把藥遞給祁廣德,擔憂的看著他,“董事長你不能動氣。”
立在一旁的校長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事情他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溫州祁家財勢不可小覷,輕易得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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