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軟一硬，他放在她身上的視線，就再也沒能收回來。
所以應該是她碧色的眼眸帶了魔法，給他下了咒，一定是這樣的。
兩人一起蹬著腳踏車在起起伏伏的路上顯得極為緩慢，是不是還有幾輛電動觀光車從他們身邊一晃而過，顯得他們更是隻緩慢移動的蝸牛。
雪碧額間隱隱也冒了汗珠，終於是在十分鐘走了兩米後，忍不住指著剛剛過去的一輛電動觀光車聲音軟軟的問許毅笙，
“為什麼我們不能坐那個？”
許毅笙扯嘴角，他能說他把錢都拿去給祁懌租熱氣球了嗎？手裡剩下的錢就只能租個腳蹬腳踏車了。
這話他能說嗎？當然不能！
“他們那叫走馬觀花，我們這叫細水長流。”
雪碧感受著後背粘溼，委屈，“可是有些累。”
許毅笙擼了一把胳膊，“我蹬你坐著就行！讓你看看這身肌肉不是白長的！”
然後開始賣力的蹬腳踏車，表情也跟著用力，再然後就是暗自琢磨該怎麼跟祁懌把竹槓敲回來。
雪碧側頭只看了兩眼便笑了，藍色的帆布鞋踩著腳蹬使力，“好像也沒有那麼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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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毅笙抿了唇，與她對視，笑的清淺，陽光晃進來打在他鬆散的額間發上，眩暈了她的眼。
熱氣球緩緩上升，耳邊漸漸有了越來越明顯的風聲，撩起已經過了肩膀卻還沒及腰的頭髮，髮絲撩過祁懌的脖頸胳膊，細細癢癢。
視野逐漸變得遼闊，房子建築都縮小起來，人更是小的像是個螞蟻。
兮陽抓著祁懌的手激動，“那個湖真的像是鳳凰！”
祁懌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他實在不能理解要從哪裡看才會像鳳凰呢？
“你見過鳳凰長什麼樣子？”他聲音沉沉順著風飄在她的耳邊。
“不就是那樣嘛。”兮陽努嘴，知道他什麼意思，“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祁懌樂了，不再作聲。
視線被再次被高山壯麗所吸引。
“為什麼轉學過來？”
兮陽看著遠處山巒與白雲相交相錯，手指在空中胡亂揮舞著，驀得聽見身後祁懌的聲音，也認真思考起來。
為什麼呢？
“因為近水樓臺先得月。”
兮陽回頭朝他吐舌頭。
祁懌捏著她的肩頭肉，兮陽吃痛要拍打他的胳膊，“疼！”
“為什麼轉學過來？”
他又問了一遍。
兮陽側眸，漆黑澄淨的眼眸對上他染了墨的黑仁，看清他眼底的認真，也看透了他實際想問的話。
她不說話，祁懌也不急，反正這熱氣球還要在這天上飄上一會兒，他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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