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懌！”
好吧，不是幻聽，走到窗前的時候他特意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四十。
然後他被樓下小街道閃閃發光的仙女棒耀了眼底的光芒，那個少女穿著臃腫的羽絨服，長至腳踝，從圍巾裡探出來的臉龐掛著明媚的笑，眼睛在夜裡熠熠發光，長臂拼命的朝他揮舞著仙女棒。
他含了笑意，快步下樓。
“怎麼過來了？”他筆直的站在她的面前，兮陽微微昂頭看他，開口說話的語氣有些興奮和激動，
“祁懌祁懌，我今天跳了天鵝湖，獨舞那種，不過我跳的是白天鵝。”
“全場的燈光都打在我的身上，所有人的視線都專注在我的身上。”
祁懌垂了眸，想起在學校的某天兩人共食的黑天鵝蛋糕，想起她說‘比起白天鵝，她更想做黑天鵝’，可如果不是現實所迫誰不想做一身潔白的白天鵝，並且他一直都知道兮陽是天生的白天鵝，一隻勇敢的可以自己努力獲得別人許可，而不是隻有華麗外表的白天鵝。
看著她合在胸前的雙手凍得發紅，他抿了唇，“所以白天鵝要不要進來喝杯熱水？”
兮陽覺得他的反應不是自己所預期的，但還是點點頭跟著他進去，然後不停的唸叨著，“白天鵝啊，是白天鵝啊。”
“嗯，我知道，是一隻找回了自己的驕傲的白天鵝。”
兮陽跟在他身後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是啊是啊，怎麼就被你看出來了呢，看她多沒出息啊，只是這樣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來與他分享，只是一點點小事啊。
他把熱水杯遞給她，“屋裡暖和把羽絨服脫了吧，不然一會出去該冷了。”
兮陽悶聲答應，伸手去拉拉鍊，然後在衣服中央頓住了手，臉色悠然轉紅，緩緩的又拉了上去，轉頭對著祁懌說的有些不自在，“沒事，我怕脫下會冷。”
祁懌挑眉由著她去，然後臃腫的衣服就給她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不便，轉個身的瞬間，那杯熱水便被她蹭倒了，攔腰潑下溼了一片，她慌忙後退。
樂極生悲樂極生悲。
祁懌抽著紙巾給她擦拭，“裡面透了嗎？脫下來看一下。”
沒加思考動作流暢的褪下長身羽絨服，祁懌在身後接著衣服，脫下後她回頭繼續擦拭著，緊著眉心小聲埋怨自己的不小心，然後禁了聲。
兮陽抓著浴盆的邊緣想起祁懌當時的表情，怔愣，無措和略紅的耳根，步履凌亂的拿起他的外套遮在她的肩上，閉著眼睛還能感受到胸腔不停狂歡的聲音，咬著唇笑起來，三分羞澀七分歡喜。
而祁懌腦中只剩一句話，怪不得進門時不願脫下外套。
他把胳膊搭在眼睛上，閉眼便是那條帶著細閃的湖藍色長裙，掐腰的設計讓她本就纖細的腰肢更顯窈窕。
然而亮眼的卻是背後和身前的鏤空，後背的鏤空則是鉤花設計，大片的鉤花讓她白皙的面板在燈光下若隱若現，胸前是透明細紗，由胸口開始拼接，長臂極其脖頸被帶著細閃的薄紗裹得嚴嚴實實，並沒有一絲逾矩，卻莫名的勾人遐想，令人牽腸掛肚。
猶抱琵琶半遮面，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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