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碧拽著兮陽的胳膊往前走，“陪我去買瓶蘇打水。”
魏系寧這次沒有跟上來，因為剛走就被喻慕洋拉住了胳膊。
“我剛剛就不應該嘴饞買下來。呀！煩人。”兮陽有些煩躁的開口。
林琳插話道，“陽姐，我怎麼覺得那個男生對你有意思？”
“嚇！”兮陽驚恐，“亂說！”
江餘頭點的跟啄米似的，“真的，陽姐，我也這麼覺得，就算是隔壁班但不分場合地點的一天碰見八百次，不是早有預謀是什麼？哪有那麼多巧合。”
雪碧琢磨了一下，覺得江餘說的有道理。
“姐已經有祁神了，姐是不會三心二意的！再說，就他那樣，還入不了姐的眼呢。”兮陽越說表情越嫌棄。
三個人笑作一團，“祁神怕是要感動壞了。”
晚自習之前的休息時間是最愉快的，也是全校最熱鬧的時候，學生三兩成群的寧可在面瞎晃也不肯提前回教室，大概是因為朦朧的夜色渲染出了一絲絲不一樣的氣氛，激發了人與人之間相處的荷爾蒙。
總之以室外大操場為人口密集點，逐漸向各個角落擴散。
祁懌回到教室的時候還有一大半人沒有回來，其中包括兮陽。
許毅笙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座位上玩手機，看見祁懌‘嗖’的一下蹦起來，“你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
“買了點東西。”祁懌把他來回跑了半個小時車程的事情輕描淡寫過去，“人呢？”
“去商店了吧，我也不知道，陽姐不讓我跟著她們。”
祁懌微微挑眉，他怎麼從這句話裡聽出來點委屈的意思，順手把蛋糕盒放在桌子上，許毅笙看著這個盒子‘咦’了一聲。
“怎麼了？”祁懌問他。
“怎麼這麼眼熟……”
吃飯的時候因為隔得太遠所以他只模模糊糊的看了影子，那個盒子的顏色形狀就跟祁懌手裡的這個一模一樣啊。
“啊，我想起來了，剛剛吃飯的時候那個小鬼也給了陽姐一個這個。”
祁懌拿卷子的手一頓，“沒看錯？”
“雖然是隔得有點點遠，但是應該沒錯。”
“嗯。”
祁懌微微垂眸，拿出老師奧數卷子翻到沒做完的那一頁，黑色的小字密密麻麻像是長了腿會動，左右竄的他心煩意亂根本看不進題目。
許毅笙看著他在一道題目上盯了好幾分鐘也不下筆，心裡琢磨這題這麼難嗎？側著頭也去看題，咦。不難啊。
難道……
許毅身子一僵，機械式的轉身試圖遠離他。
“許毅笙。”祁懌涼薄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祁，祁神，怎麼了？”
還沒等祁懌再開口說話，兮陽的聲音率先傳了過來——
“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去食堂吃飯？我等了你很久呢。”
祁懌轉頭看她，看見她兩手空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回答她的話。
“陽姐蛋糕。”
剛剛走到一半兮陽想去廁所，就把蛋糕給了江餘和林琳，讓她倆幫忙帶水順便把蛋糕帶回來，她跟雪碧則去了廁所。
蛋糕盒子側面有個透明小窗戶，能看到裡面的蛋糕，祁懌側頭看到裡面安靜立著的黑色天鵝，徹底垂下了眼眸。
不爽，甚至還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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