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陽感覺到後腦有一抹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並且還沒有搭理的打算，心裡又急的抓肝撓肺，那個女的還打算在那站多久！
“你，你哪裡不會？”很少會有人靠他這麼近，尤其是女孩子，兮陽剛洗過的頭髮帶著洗髮水的味道，直衝鼻息，很好聞的味道，陳恪又暗自吸了口氣卻不敢喘，生生把自己憋紅了臉，本就長得白皙的臉顯得格外緋紅，說話也有些無措。
“哪裡都不會。”兮陽硬著脾氣說話，很強勢的模樣，沒有注意到陳恪害羞的樣子，只顧著跟祁懌獨自慪氣。
陳恪以為她是逗他玩，沒過半分鐘他就發現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會。
眼看著兮陽毛茸茸剛剛還在自己手心下的腦袋離著陳恪越來越近，就差沒捱上了，祁懌好看的眼瞼合了半秒，再抬起眼瞼，眼底一片黑的幽深，聲音沉沉好像還帶了幾絲冷意——
“我比較喜歡自己做。”
眼神飄向兮陽所在的位置，兩人相談甚歡，陳恪內向含蓄，在班裡屬於那種不好說話的半透明人，被人記住的那一半則是他名列前茅的成績，在市一中能穩居前十名，清華北大基本上是邁進了一隻腳。
欒倩倩臉色微變，這便是拒絕了，也只好靦腆的笑笑，“也對，你這麼聰明多琢磨一下肯定能做出來的。看來下次我可以直接問你了，也就不用那麼麻煩查資料了。”
祁懌冷著眉眼垂下頭沒有再跟她說話，抬腳踹了一下剛坐下的許毅笙，許毅笙被他踹了個踉蹌。
“？？？”他剛陪雪碧去買水了，發生了什麼？怎麼有種硝煙瀰漫的感覺。
祁懌給他一個眼神，許毅笙秒懂，直起身子對著欒倩倩笑的像朵向日葵，“欒大美女，你也知道我這……是吧，你在這，我都不敢抄了。”
欒倩倩知道許毅笙是在給她臺階下，笑著拍他的肩膀，“馬上就收了，還不趕緊寫！”說完就轉身回了自己的位子。
欒倩倩是走了，兮陽卻還沒有回來，許毅笙覺得祁神周圍有些冒冷氣，不自覺的抱著凳子往前挪了兩分，陳恪說的東西是兮陽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堵著氣過來的沒想到聽出了興趣，祁懌側頭看著兩人你來我往說的起勁，心情頓時更差了。
“什麼是fe3o4？”兮陽一臉懵的看著陳珂，並不知道他嘴裡的那些聽不懂的術語所代表的的含義，兮陽用手裡的筆在頭上蹭了兩下，“要不你說簡單點。”
“……”陳恪側頭看了一眼兮陽，人人都說兮陽霸道無理不學無術，專好打架生事，別的他不知道，‘不學無術’四個字他倒是覺得沒說錯，至於其餘的應該都是謠傳，明明，明明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fe是鐵，o是氧，合起來念四氧化三鐵，也叫磁性氧化鐵，吸鐵石，知道嗎？”陳恪小聲詢問。
兮陽點頭，這個她知道。
“吸鐵石就是最常見的磁性氧化鐵。”
“氧化我知道，就像我吃了一半的蘋果放在那變黃了，就是被氧化了，那吸鐵石也是嗎？一塊鐵放在那被氧化就可以變成吸鐵石？”
陳恪怔了一下，“……”這個問題讓他怎麼回答。
“兮陽。”等了半天兩人反而越說越起勁，祁懌有些不耐煩，乾脆直起身子，胳膊肘搭在桌子上，聲音冷冷清清的喊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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