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明瞅了葉幸一眼:“不了,我明天再過來。”
胡靈也不好勉強,只得起身相送:“那好吧,等他情況穩定下來,我也該回學校上課了。”
送走了方澤明,只剩下胡靈和葉幸兩個人的時候,胡靈就覺得很不自在,她也只當是葉幸還沒有完全恢復,喜怒無常,說不定過幾天就好了。
夜裡,胡靈被病房裡的一點點響動驚醒,她躺在方澤明租來的小矮床上,『迷』『迷』糊糊睜了睜眼睛,發現病床卻是空的,葉幸不見了。
胡靈頓時清醒了不少,心中不免有些著急:“人呢?不會是自己偷著跑出醫院了吧?”
這樣想著,胡靈趕忙起身下了床,見病房的門沒有關,急匆匆跑了出去。
醫院空『蕩』『蕩』的走廊在黑暗的襯托下更顯得陰森,此時值班的護士也已經睡熟,四下靜悄悄的,胡靈左右看了看,也覺得害怕。
但找不到葉幸,她實在不放心,開門聲就在不久之前,想必現在他還沒有走遠。胡靈握緊了拳頭,暗暗為自己加油,終於硬著頭皮走在黑漆漆的長廊中。
突然,身側吹來冰涼的風,胡靈下意識打了個冷顫,恐懼感更加強烈。她小心翼翼側過頭來,終於長長舒了口氣,原來這裡是樓梯口,醫院的門到了晚上也是不會關的,有風從樓下吹進來也很正常,平日裡大家為了方便都會乘電梯,很少有人從這裡走,也就很容易將它忽略掉。
胡靈一步一步走過去,扶在欄杆上緩緩彎下腰,樓梯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下去看看,隱約聽見樓下響起時隱時現的腳步聲。
“這麼晚了還有人?會不會是葉幸呢?”胡靈不禁這樣想。
望著長長的步梯,一級一級的臺階延伸向黑暗處,胡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微微的顫抖,她努力嚥了口唾沫,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試探著向下一級臺階邁出腳步。
一樓的大廳很寬敞,白天有眾多病人來來往往,到了深夜卻也是這樣空曠,昏暗的燈光並不足以將整個空間照亮,胡靈躡手躡腳走下來,站在大廳中央向四周張望。
“葉寶寶——葉幸——”她故意壓低了聲音,向黑暗處輕輕地喊。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卻聽“咣噹”一聲,嚇了胡靈一大跳,她正慌忙抬頭尋找,腳下卻像是有誰輕釦地板,“咔咔”的響。
胡靈思索了一會兒,一股涼意瞬間從頭到腳襲遍全身:“醫院的地下室……一般不都是太平間麼……”
這時,地下室傳來一聲慘叫,那叫聲的主人彷彿正在經受某種折磨,痛苦萬分。胡靈分辨得出來,那個叫聲不屬於人類,而且常人也不會聽見,她不由得有些好奇,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帶著疑問,胡靈鬼使神差地邁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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