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我長得很像書法老師？”，老頭兒好像聽到了笑話，輕嗤了一聲，他抬了抬下巴點了點旁邊看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看到了嗎，知道我們村裡人怎麼看我的吧？”
老頭兒笑的略有些猥瑣，甚至露出了一口並不算白，甚至還有兩顆缺口的牙齒。
這還用得著想了？
段子良心底裡默默地念了幾個詞。
“老酒鬼。”
對對對，就是老酒鬼！誰啊這是……段子良倒吸了一口涼氣，紀晚她瘋了不成？！
這樣誰還教你啊……
“呦，丫頭猜的準，那你們還過來做什麼，老頭兒遊手好閒，可什麼也教不了你們啊。”
聽老頭兒說完，段子良也扭過了頭，“晚哥，要不然咱換……”
紀晚壓根兒沒看他，自顧自地蹲下身子，“二鍋頭喝多了，不如換個口味。”
她抬起下巴點了點段子良的方向，“看到這個憨憨沒，你教我們，他給你送幾罈好酒。”
“不虧吧，帥老頭兒？”
段子良在哪兒嘟嘟囔囔，“我才不是憨憨……”不對，誰要送酒了？給這個老酒鬼？
可地上那老頭兒好像突然來了興趣一樣，看了紀晚幾眼，哼哼唧唧地笑了“你這丫頭有意思，不過老頭兒我年輕的時候確實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帥小夥。”
又抬頭看了一眼段子良，“真送酒？”
段子良哆嗦著嘴猶豫開口，紀晚瞪了他一眼，他才忙不迭地點頭。
沉吟了一聲，老頭兒閉上了眼睛。
好像睡著了一樣。
段子良臉都紅了，他隱約聽見了周圍那些人對於眼前這個老頭兒的風言風語，什麼——
“老鄧頭這是要作什麼妖兒了？”
“那些人看著穿的不錯啊，怎麼跟這個老賴扯上了關係……”
不過從那些人的話裡，三人也聽出來了這個老頭兒大概的資訊。
無兒無女，之前不在村裡，據說是外面有人要債才在幾年前躲回了村子，這些年在村子裡一直當了個老酒鬼。
不跟別人交往，人緣極差。
大概就這些資訊，不過已經足夠讓段子良無語了，如果不是紀晚非要待在這兒，他是絕對絕對不可能跟這個老酒鬼學什麼書法的……
老頭睡得踏實，紀晚也跟著坐到了地上，樓山關無聊的蹲在一旁數螞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那老頭終於睜開了眼，看到他們還在這頗有些驚奇。
“行啊，竟然還沒走。”
“帥氣的老頭兒，為了你的酒趕緊奮鬥吧，我們要當第一啊。”
紀晚懶懶散散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老頭兒哼哼了兩聲，眼底卻忍不住多了些笑意。
“跟我來吧。”
……
出乎意料，老頭看起來邋遢又窮的一批，段子良到他家裡時，卻發現小小的破屋裡竟然掛滿了字畫。
“這個這個我知道啊！”
段子良驚訝的指著一幅字，向他們介紹。
“這幅字你都有，真的假的，大名鼎鼎的三爺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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