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尖銳的女聲。
聽起來可不算多麼溫柔甚至友善,易河琢磨著,紀晚呆的這村子裡還有這等的潑婦。
“王穎,你怎麼能幹這麼白眼狼的事情,你忘了當時你爹媽走了村長怎麼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的,轉頭你就能幹出這種事兒?!”
老李頭耳朵上還彆著一根菸,手裡還有一根正在冒煙兒的,“再說了,你動誰家院子不好,竟然去動三三的!”
你要是動別家的院子,他們可能還沒有那麼生氣。
這個缺心眼兒的玩意兒,都動到他們村兒的寶貝疙瘩頭上去了。
旁人自然不能跟她樂意。
紀晚三人趕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快要掐起來的場景。
紀晚竟然沒進去,就這麼停在了外面。
門口有兩棵柿子樹,因為剛過了冬天的原因,光禿禿的。
三人站在外面的假山上看熱鬧。
“紀小姐,你不進去看看嗎?”
易河神色怪異地問出口。
明明剛剛,紀晚好像還有些著急的樣子。
“打不起來就不用。”
這件事情,自然有人管。
易諳從她毛茸茸的腦袋上撇開視線,看了這門前的景緻。
假山怪石柿子樹,還有一些似乎是從院子裡面長出來的花草。
“這院子的主人挺雅緻,別具一格。”
易諳眸間含著笑意,兩人忽然就對上了眼,緊接著就被人群裡的吵鬧聲給拉去注意力。
“呵,你也說了這院子本就是我家的,那小東西本來就不是我家人,憑什麼霸佔我的院子?”
王穎氣勢十足,咄咄逼人。
她身後足足還有著七八個男女,手裡拿著錘頭鋤頭等一些作案工具。
紀晚明顯不爽的翻了個白眼。
你才是小東西,你全家都是小東西。
“你也好意思說?”
孫桂香冷冷的笑了一聲,叉著個腰指著她,“你能跟人家三三比嗎,她為村裡做了多少事兒?陪著村長多少年?你倒是自己算算翅膀硬了之後多少年沒回來了?!”
“村長這些年身體有個病有個痛的都是她給看的,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們村兒嗎,那就滾出去!這話就當我替村長說了!”
孫桂香忍著心裡的一口悶氣,她還沒說呢,這白眼狼一回來就把村長又給氣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