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明恍然。
是了。
他一直在尋找有天眼奇賦的人，為的就是留一個真正的傳人，這在京都也不算什麼秘密，有心人自然能查到。
更何況是本就擁有天眼的她，自然更為注意。
他瞧這丫頭，也不是個簡單的。
“不得不說啊”，想清楚了，石中明忽然笑開，“丫頭，你這腦袋瓜兒雞賊，比我之前碰到那個好太多了！”
紀晚對他獨特的形容詞未置可否，聽及此處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之前？”
“沒什麼，也沒得比”，石中明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之前聽說涼城有個天賦異稟的天才賭石師，上次天坑開採見過一面，實在言過其實了……”
“說起來也是個天賦不錯的女娃娃，就是心氣兒太高了點兒。”
好心提醒了那是廢料，人家卻愣是沒往心裡去。
說著，石中明搖了搖頭。
他為了那個據說不錯的賭石師特地來了一趟，沒想到實在讓人失望。
好在天坑原石不錯，他逗留了這些天，終於等來了對的人。
“是嗎。”
紀晚淡淡地接了一句。
石中明嘴裡說的，應該當屬紀湘無疑了，原來……他便是當初紀湘嘴裡，那個不懂行兒的瘋老頭兒。
“所以，拜師絕對有益無害，天眼的弊端，也只有我可以幫你。”
石中明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畢竟對天眼研究了這麼多年，如果這件事他辦不到，就沒有人能行了。
眼神斜過去偷偷瞧她，心下卻莫名地急躁了幾分。
然後，紀晚動了。
她修長的雙手一抬，在石中明錯愕又驚喜的眼神中，行了一個標準的東國古拜師禮，“如此，弟子受教。”
“老師。”
低落的眉目清淺，細數皆是清明。
京城玉石總協會長，四大協會里最不缺錢的那個……她這位老師，開頭可不小。
鹹魚沒白做，總算撿著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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