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兩天,是涼城一中月考的日子。
此次月考之前頗為歡騰,原因無外乎其他,只待月考結束了,第二天他們便會迎來一年一度的國慶晚會。
快樂,已然等待了一年。
尤其是高三畢業黨,今年的國慶已然是他們最後可以經歷的一次,熱潮可謂空前,考試帶來的暗淡根本無法抵禦他們的熱情。
到了考試那一天,該緊張的還是會緊張。
葉華年已經唸叨了一個早上,甚至從別人那兒學來的什麼所謂的妙招——紮上紅頭繩,穿上紅褲衩……
相比之下,睡魔大人就顯得太過淡定了。
月考已經臨近了尾聲,理科還有最後一門化學,因為是小月考,所以倒是沒有分文綜理綜卷。
“晚哥,怎麼辦?化學可最難了,我要是考砸了老徐還不得弄死我……”
化學,是徐松柏教的科目。
葉華年雖然人在二班,但是成績並不是特別好的,不上不下,而浮動的跨度也大,並不穩定。
兩人已然身處考場了。
月考考場劃分是按上學期期末的成績排名來的,葉華年的理科第五考場與紀晚的第十考場正巧對著,葉華年湊過來繼續聒噪。
懷裡抱著玻璃杯,裡面的水跟著她開會的蕩悠。
周圍一堆人一股一股地扎堆,各自成群看書,熱火朝天地背公式。
“……晚哥,你可別緊張,就是普通一個小月考,不用有太大壓力。”
紀晚瞥了她一眼,沒出聲。
葉華年:……抱歉,實在打擾了。
明明是涼城首富家的閨女,葉華年看似十分擔心前程的態度,紀晚就有些看不懂了。
不過她不說,她也不問。
“雖說姓趙的可能又會藉此笑話老徐,老徐可能會有點兒可憐……不過咱有江哥,不怕他!”
葉華年說的姓趙的是一班班主任趙光先,趙光先仗著自己管理一班,又憤恨當初沒能撿到江若這個大便宜,對徐松柏不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幾個班的人都知道。
實驗班的班主任,其實為了職稱,榮譽之類,私底都是會有爭奪的。
聽到這兒,紀晚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略有糾結地挑眉,有些不確定地問她。
“他教化學?”
這個他,指的是徐松柏。
……
月考兩天,緊趕慢趕地結束。
考試一結束,葉華年就被家裡的電話叫走了,臨走時不忘抱著她的書包水杯。
考試期間,東西都被放在外面,杯中的液體晃晃悠悠的,紀晚多看了一眼,收回了視線。
那種東西,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大概她多想了。
第二天,紀晚去的挺晚。
甚至在路上磨磨蹭蹭地買了一屜小籠包,心滿意足地享用著。
國慶晚會,從下午就開始,上午的時間都在準備,本來她沒有節目,甚至就算不去也不會有人知道。
不過,答應了葉華年,會去看她演出。
不得不說,小丫頭嗓子確實挺好使的,e5到a5區間的音域,她基本都可以上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