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到底何時教我仙術?”謝明輝質問沈霜鈺。
沈霜鈺只是靜靜喝茶,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抬起眼皮看一眼謝明輝,問:“你是覺得宗門學堂裡教的不夠你用?”
“那都是基礎入門技法,我既然成了您的弟子,您就該好好教導我才是。”
沈霜鈺皺眉:“你是覺得我沒有好好教導你?”
“難道不是嗎?”
他可聽說,沈霜鈺對待先前那個弟子,可算是親力親為,去哪裡都帶著他。
如此對比起來,便讓他覺得,沈霜鈺對他的態度是如此惡劣。
“你覺得你是天才?就不必學那些基礎的技術?你覺得你可以一步登天不成?”
沈霜鈺沒個好臉色。
謝明輝聽出她話裡的諷刺,氣焰一時也被激起了。
“師父若願意教,我也定能學成的。”
沈霜鈺恥笑一聲:“你連宗門基本的術法都學不成,怎麼能學其他術法?你覺得你根骨奇佳,可修仙眾人,哪個又不是根骨奇佳。”
“可我是仙界少有的雷靈根!”謝明輝反駁。
“我先前那個徒弟也是雷靈根,他比你謙遜,比你刻苦,你覺得你有什麼優勢?”
“師父對他如此看重,如今卻對他的行蹤不聞不問,說到底也不過如此。”
謝明輝被沈霜鈺的話徹底激怒,之前只是聽別人的風言風語,而如今是沈霜鈺親口所說,他比景黎差。
同是徒弟,同是雷靈根,憑什麼待遇相差如此大?
人若是沒有對比,興許不會有什麼怨,可一旦有了對比,便會覺得處處不合意。
謝明輝如此,沈霜鈺也是如此,對比物件,都是那叫景黎的大弟子。
沈霜鈺被謝明輝指責不管景黎死活,這件事她無法反駁,確實是如此,她拋下過景黎一次兩次,早已不能算是師父了。
景黎如今不認他,她也認。
可也容不得別人來指責她。
“不該管的事情別多嘴。”沈霜鈺冷冷瞥他一眼,走進內殿。
謝明輝不服氣,正準備抬腳一走了之的,誰知身後腳步聲又走了出來。
沈霜鈺拿出兩本書來,扔到桌子上。
謝明輝抬眼瞧著她。
“你雖根骨奇佳,可宗門內修為在你之上的比比皆是,如此你便心比天高,怕是早了些,這是有助你修煉的書,你拿回去修煉吧!沒事別來煩我!”
說完,沈霜鈺扭頭進了內殿,日日在這殿裡待著,著實無趣,也不讓他修行,都怪這突如其來的徒弟。
謝明輝拿著這兩本書走出去,內心還是難以平復對沈霜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