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項叔父,看樣子是個楚人,身不能動,要不要救?”
鍾離眛一咬牙:“少主說了,秦人要抓的,就是我們要救的,你來開路,我去揹他!”
兩人一個錯身,虞周已經殺入人群,這些傢伙眼見換了個好欺負的,頓時圍了上來,一杆杆兵戈有氣無力的伸了過來,也不知是被殺的乏了還是看不起虞周,跟捅知了猴似的。
有心先聲奪人,不佔優的個頭反而成了可利用的地方,虞周就像滑不溜手的泥鰍,在人群中鑽來探去,斷劍與短刀齊齊揮舞,綻開一道道血花。
他刻意挑選著下手部位控制輕重,只是重傷而不殺死,倒不是心慈手軟,這樣一來每一個倒地哀嚎的傢伙都要耗費同伴心神去拖離照看。
鍾離眛乾脆把地牢中的那人綁在了身上,緊隨其後一起衝殺,沒過多久,兩人已經到了後院的院門處,也不知道外面什麼情形,攻勢稍微緩了一下。
就在這時,已經退出院門的幾個秦人忽然倒地,背上插著長長的羽箭,鍾離跟虞周互相看了一眼,龍且不善用弓,項籍鬧事更不可能用這種手段,這怎麼回事?
完蛋了,看來郡守李田已經惱火,說不定這會兒院外全是弓弩手,連自己人都不在乎了,這一出去就要萬箭齊發啊,虞周打了個冷戰,他可不想跟《英雄》裡那無名似的被射到牆上。
“不用擔心,衝出去!是司徒羿,只有他的箭矢才會這麼長。”
兩人正在猶豫,鍾離眛背上那人開口了,這會兒又倒下幾個秦人,看來應該沒錯,對方發箭雖快也能看出只有一人。
咬了咬牙,虞周把刀劍舞的水潑不進,率先衝了出去,入目的情形真讓人熱血沸騰,不大的校場被數百人團團圍住,項籍雙手合抱一根粗木,正舞的虎虎生風,上前的秦軍沾上即傷捱上就亡。
小胖子很猥瑣,一杆不知哪兒奪來的戰戈專挑下三路招呼,一勾一帶看的虞周都胯下一緊,出乎意料的是,跟龍且抵背相應的是一個陌生少年,看上去也就剛剛束髮,一把長弓時刻處在蓄勢待發狀態,小胖子稍有疏漏,他就一箭補上。
更遠處,隨著一名玄衣青綬中年人的指揮,秦軍正源源不斷的踏著步伐而來,幾堵牆頭全是冒出尖的槍戈之類兵刃。
見到虞周他們,那陌生少年一聲招呼:“景寥!”
與此同時,他藉機猛地將箭頭調轉,對著百步開外的中年人就是一箭射出,這下來的又急又忽然,眼見就要建功,誰知斜岔一下冒出幾面早有準備的盾牌,把那玄衣人護的嚴嚴實實。
一箭無功之後,少年人並不氣餒,從背後抽出一把羽箭,蒲扇一樣排在長弓之上,瞄著人群一拉一放,秦軍接連中箭倒地,虞周仔細一看,許多人直接被命中咽喉,場上頓時空曠不少。
“府君,賊人兇悍,是否告知郡尉公?!”
這話一出,虞周明白了,那玄衣青綬之人只怕就是郡守李田了,通知郡尉?帶個尉字的基本都是主管軍事,這是要把幾人當作叛逆直接出動大軍啊。
李田目光灼灼,過了片刻才說道:“不用,還嫌不夠丟人麼,箭矢力氣都有用完之時,速速與我拿下!我要活剝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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