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鐘離眛還是走了,這傢伙連吃帶拿,吃完虞周做的殺豬宴,就拎走了那柄匕首,最要命的是,也不知他跟誰學的,居然越來越厚臉皮,拿走不說,還美其名曰山中一片祥和不留兇器……
丫的,沒兇器大夥怎麼打獵生存,早餓死了好不好,在心裡狠狠的問候了鍾離的長輩,虞周依然讓他帶走了。
自己的身邊有兩個妹子,小孩子沒個輕重,萬一傷到就不好了,最主要的是,韓老頭才是鍛造的行家,很想聽聽他的看法。
魏轍已經個把月不見蹤跡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這讓虞周很不安,他倒不擔心老頭的安危,連秦王宮都留不住的人,怕什麼。
只是山裡只剩下了曹宋兩個成年漢,一旦有個歹徒猛獸,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從此以後,虞周到哪都帶著兩個小姑娘,生怕一不留神有個閃失,只是兩個孩子的愛好有點特別。
“子期哥哥,這是弩麼?”
“咦?你居然認得?”
“哥哥小看人,然然在家的時候就聽爺爺說過,他說天下最厲害的弩就是秦弩了,是不是啊?”
“那是以前,你看宋叔多厲害啊,簡直無所不能,以後肯定能做出更強的弩箭。”
“比秦弩還厲害?”
“當然了!”
小丫頭含著手指,懦懦的說道:“可是他屋子裡面有味道,然然不喜歡,還是咱們的房間好,香香的。”
虞周笑了笑,能不香麼,不知道為什麼,兩個小姑娘都不喜歡桐油留下的味道,就為了這,他漫山遍野的採集鮮花,可惜酒精沒有多少了,否則可以做點香水。
五月的黃山到處都是杜鵑,紅粉相間煞是好看,小女孩最愛美了,把個不大的小窩裝點奼紫嫣紅,反正不是白色那類有些毒素的,虞周也就由著她們。
“子期哥哥,能教我用弩麼?”
小姑娘的腦袋怎麼長的,怎麼能從鮮花想到弩上面,這才多大點人,戰國的孩子真是愛好偏頗,從小就喜歡使刀弄箭。
“那你告訴哥哥,你想用弩做什麼啊?”
“打壞蛋!”
“誰是壞蛋啊,然然前幾天不是還害怕打仗麼?”
“秦軍是壞蛋,鍾離哥哥回來的時候說了,他們眼瞪眼對著爺爺好久了,害的爺爺回不了家!”
虞周摸著她的小腦袋,嘆了口氣:“這些事情有長輩們操心,還輪不到然然。”
“鍾離哥哥說了,我是爺爺的孫女,以後也是要為國出力的。”
這個死鍾離眛,就不會教點好的,項然的身份在那裡是不假,可你不能拿軍中那一套來教孩子吧?軟糯糯的小姑娘多可人,快快樂樂長大,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不好麼,非要她揹負連項籍都扛不動的命運。
虞周暗暗留心,魏轍總也不回來,兩個小丫頭幾乎是在他的故事裡長大的,這樣教育怎麼能成,現在居然連鍾離的話都當作信念,看來以後自己也得少說些花木蘭武曌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