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大喜:“此子大善!老夫後繼有人矣!”
然後就見一臉狂喜的范增對著一臉懵的項梁說道:“老夫所求不高,只需寒舍一間,你這侄兒桀驁如我,老夫生平所學定當傾囊相授,後繼有人,快哉,快哉!!!”
范增說著話,狂笑而出。
只留下廳中所有人都一臉困惑,虞週一個勁腹誹道:這老傢伙不愧是魏老頭的至交好友,一樣的脾氣古怪,目高於頂不說,想入他的眼首先得同樣桀驁不馴,只有把眼睛長在腦門上才能同樣看到對方,低聲下氣的虞周沒撈到一句好話,上去噎他的項籍反而被他青眼相看。
虞週上前恭賀道:“恭喜項家哥哥拜的名師,將來睥睨縱橫指日可待。”
項籍揉著腦門說道:“我就是看不過他連叔父都不放在眼中的樣子而已,誰知他那麼古怪……”
項梁一愣,哈哈笑道:“個人造化,強求不得,籍兒,既然前輩已經答應傳你平生所學,定要晨省昏定,不可懈怠!”
項籍說道:“那還得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聽得侄兒狂言,項梁撫須不語,既然侄兒是因為狂傲才被看中的,也許那位前輩就喜歡他這一點呢,自己多說反而無益,況且籍兒就如同一匹烈馬雄鷹,想要降服自然要靠個人本事了。
項梁還未見過范增手段,只是聽信黃石公所言才引入府中,他覺得,自家侄兒這樣的天賦異稟之輩,若是將范增氣走了,也只怪對方無能駕馭。
項梁是聰明的,他也粗通兩強相遇不得安寧的道理,但這種常理絕不在師徒關係當中,師傅者,傳道授業,能將侄兒淬鍊的更加剛強的有才學之士他是舉手歡迎的。
想到這裡,項梁看了虞周師徒一樣,至剛易折啊,難怪范增與黃石公成為至交,這幾乎是兩個極端飽學之士互為彌補,項梁越來越覺得當初父親將虞周他們送上門來是英明之舉了,籍兒,也需要一個互補之人吶。
至於虞周將來怎麼樣,項梁覺得,那就要看黃石公的本事了。
心中大快的項梁親自去準備宴席了,長輩們不在,少年們全身都鬆快起來,至於往懷裡揣青銅爵的魏老頭,沒人把他當長輩,就連虞周都覺得丟人。
項籍擠眉弄眼的說道:“小周,你不會就跟他學這些吧,要是這樣,以後我可不讓你進我家門,請你一頓好酒連酒樽都搭上,有個銅山也不夠啊。”
魏老頭充耳不聞,施施然而去,彷彿項籍說的是別人一般。
虞周只得岔開話題說起了項然,提到項然,忽然想到,好容易出來一次,好久沒見悅悅了,想了想,算了,這一身病氣的還是暫時不要見了,再過幾天就好了。
虞周正想著,就聽欒布說道:“小籍剛才那番話真是熱血騰湧,我也想學萬人敵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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