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厲庭深卻面無表情地對著薄景川來了一句:“打一架吧。”
眾人:“……”
不只是說說,兩個人最後真的打了一架,在拳擊館裡實打實過了幾招。
汗流浹背的兩個人最後靠坐在臺面中央,接過服務人員接過來的水,狠灌了兩口。
薄景川手臂搭在微曲的膝蓋膝蓋上,“那刻意又拙劣的演技,看不出來她是裝的?”
汗水順著下顎滴落,厲庭深晃了晃手中的水瓶,輕笑一聲,“她肯跟我鬧,無論怎樣都好。”
薄景川沉默,他見過沒有葉清秋那幾年的厲庭深。
看似若無其事,風光霽月,可不論如何自欺欺人,自我麻痺,怎樣掙扎,都始終深陷在一團混沌的泥沼裡。
所以他現在大概知道,葉清秋這個女人的存在,之於厲庭深,是神明,是妖魔。
為了她,甘之如飴成為她最忠誠的信徒。
不辨是非,不設底線。
“真不怕她被你慣寵壞?”
厲庭深仰頭,嘆一口氣,眸子裡映著頭頂亮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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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一出生就被人慣著寵著,可我還是愛上她,要死要活。況且……自始至終,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薄景川沉默斂眸,似乎的確如此。
葉家的小公主,驕矜傲慢,我行我素,張揚肆意,渾身都是刺,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愛上一個人總歸是有理由的,能讓厲庭深無法自制愛上的女人,又能壞到哪裡去?
“你也沒什麼資格問我這個問題。”厲庭深將剩下的水仰頭喝掉,撐腿站起了身,朝著薄景川伸出手,“你對嫂子,過之無不及。”
薄景川勾唇,藉著厲庭深的手站起來。
“唯有她,最值得。”
切磋難免會有些磕碰,厲庭深嘴角漸漸滲出一片青色。
厲庭深進門,葉清秋一眼就看到了。
她蹙眉,有瞬間的懊惱在臉上一閃而過。
“我也就是開個玩笑,你看不出來?”
厲庭深眉眼染上淡淡的笑意,“不是說他欺負你?”
“那你直接搞偷襲啊,幹嘛還約架?我讓你打他,不是讓你捱打!”
厲庭深微微沉思幾秒,“偷襲薄哥……不太好。”
看著面前女人臉上那顯露無疑的懊惱和憤懣,厲庭深笑意更濃。
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葉清秋的臉頰,“很痛,怎麼辦?”
葉清秋掀起眉,纖長的睫毛掃過男人的面板,冷冷清清地看他。
然後垂眸,抬手在他的心口用力地戳著。
“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你沒保護好自己,讓我的東西受了傷,幾次三番,我很生氣。”
說話間,那眉眼間的怒意更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