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走出院長辦公室,像是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幾乎是遊弋出來的。
扶住樓道的牆壁,她機械的拿出手機,再一次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葉伯的電話。
卻還是同樣的結果,電話剛剛響起,就被結束通話。
她收起手機,手背抵在雙眼的位置,纖弱的肩膀縮成了一團。
她似乎是在哭,沒有聲音。
卻將無助和悲傷渲染到了極點。
厲庭深走到她身邊,將她輕輕攬到了懷裡,掌心扣著她的後腦,低沉輕柔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
“去吃午餐。”
葉清秋任由他攬著她,沒有掙扎,沒有反抗。
她沒有馬上回應他,但是卻在沉默了大概一分鐘之後,輕輕開口。
“我想喝酸梅汁,想喝冬陰功湯,不想吃肉,不想吃外面餐廳裡的東西。”
厲庭深頓了頓,意外。
她現在的平淡和順從,比起她剛剛的歇斯底里,這樣的她顯得太過於反常。
葉清秋閉了閉眼睛,“我累了。”
厲庭深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葉清秋沒有拒絕,整個人像是疲憊極了,靠在男人的懷裡,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
厲庭深吩咐肖楚去準備午餐。
葉清秋被放到床上,厲庭深又給她遞過一杯水,她也順從地接了下來。
喝完便躺進了被子裡。
一個多小時候,肖楚把晚餐帶到。
葉清秋吃東西從來都是慢條斯理的,有些自己風格的貴氣和優雅。
後來她緩緩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掀眸淡淡看著對面的厲庭深。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離婚?”
厲庭深拿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抬起眸子看向葉清秋,她靠在沙發上,臉色和聲音如出一轍的冷漠和平淡。
“所以你覺得,把葉澤哥帶走,讓我再也看不到他,我就一定會覺得,他只是離開,不是死了,而我也不會因為他而選擇跟你離婚了?”
厲庭深沒有說話。
將水杯放下,“這麼聽起來,似乎也沒錯。”
葉清秋扯了扯唇,“為什麼呢?你還想要什麼?我手裡葉氏的股份不好嗎?還是說,因為是我先開的口,讓你有了一種被甩了的感覺,覺得踐踏了你那至高無上,價值連城的尊嚴,意難平,所以不肯離婚?”
厲庭深的下頜繃的緊緊的,岑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