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清秋皺眉,“你是故意挑釁我?”
涼絮兒神色淡漠,“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像昨晚一樣找我麻煩。”
葉清秋明豔精緻的臉上帶著輕淡淡的笑,“你耳朵漏風還是腦子被水淹了?”
涼絮兒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顯而易見的憤怒,“比起自以為是,沒人比得過你。”
覺得全世界都是她的,唯有她是最優秀,最無可替代的那一個,其他人都是不如她的陪襯。
涼絮兒並沒有打算跟她交談過多,撂下一句話,轉身便走了。
葉清秋冷眼看著她離開,也沒再說什麼,跟許文軒一起去了他們提前預訂好的咖啡店裡。
放學天色還早,厲庭深每天放學幾乎都會在學校多待一會兒。
要麼是跟殷睿爵一幫人打一場籃球,要麼就是在圖書館裡看書。
只不過最近剛剛適應了大學生活,殷睿爵如今混的如魚得水,早就開車跑車載著女人領著一群狐朋狗友混去了。
他懶得應殷睿爵的局,圖書館便是他無二的選擇。
實際上就算殷睿爵沒有那麼浪蕩,他也只能選擇圖書館。
因為昨天那一頓晚餐,母親直接替他應下了替涼絮兒補課的差事。
他一直都在避免跟連理理有衝突。
更何況補課這種事情,他也是有經驗,並不是很難的事。
涼絮兒昨晚其實還捏了一把汗,後來他沒有反駁,也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雀躍。
定下今天放學到大學校區的圖書館找他幫忙補課,在校門口遇見葉清秋的那段插曲沒多久便被期待和開心取代。
然而當她剛剛踏進大學校區,在見到厲庭深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期待和開心像是一團燃燒的正旺的火,被突然澆了一盆冰水。
震驚。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認知裡的厲庭深,習慣獨來獨往,清冷,沉靜,淡漠,每每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做派,似乎永遠不會與任何人或事所動。
縱然有事發生,他也絕對是一個用腦力解決事情的人。
那副矜貴斯文的樣子,讓她永遠也不可能想象到此時此刻的厲庭深。
她想不只是她,怕是厲庭深的母親,見到此刻的厲庭深,應該也會同她一樣,同樣的,甚至是比她更甚的不可置信。
凉絮兒愣愣地看著面前那個向來衣著乾淨,一絲不苟的男人,如今這一副狼狽的模樣。
西褲上成片的汙漬和擦痕,潔白的襯衫釦子都掉了幾顆,汙漬和擦痕相比西褲更加明顯,甚至還有斑斑駁駁的血點,那張臉,唇角一片青色的彩無疑不在說明,厲庭深跟人打架了。
距離厲庭深幾米遠的草坪上,有三個男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各自捂著被打痛的地方,狠狠瞪著厲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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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你等著。”
厲庭深筆直地站在那裡,聞言,一雙狹長的眸子緩緩掀起來。
一道視線,明明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沒什麼力度,卻仿若是帶著寒冰的利刃,攜著狠戾,直接朝著對面刺去。
三個人明顯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轉身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