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揚將筷子收了回來。
旁邊的傭人神情有些奇怪,這些話,可是真夠過分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留啊。
憋著呼吸看著楚博揚沉默幾秒將筷子放下,點了一下頭,然後緩緩站起身。
“那你先吃。我想起君城還等著我給他回電話。”
姬鳳眠坐的端正,舉著筷子自己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裡,優雅地細嚼慢嚥,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傭人眼睜睜看著楚博揚就那麼離開,忍不住輕聲喚了一聲。
楚博揚轉身看了她一眼,“記得給她添飯。”
傭人最後的確又給姬鳳眠添了半碗飯。
姬鳳眠吃完,便起身離開了位置。
神情淡漠自然的一度讓傭人覺得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用那種直白傷人的話把人趕走,竟然沒有一點愧疚嗎?
不過這個女人看起來,的確是那種冷情又冷意的人。
上了樓,姬鳳眠無事,直接找了一本書,站在臥室窗邊,打了開。
只是好久,她才翻開下一頁。
後來兩個小時,姬鳳眠看書,洗漱,八點半準時靠在床上,再次拿起了書。
楚博揚這個時候進來,手裡拿著一杯牛奶,放到她身邊,低笑道:“還有些熱,五分鐘後再喝。”
姬鳳眠沒有說話。
楚博揚進了浴室。
二十分鐘後出來,牛奶杯已經空了,姬鳳眠還在看書。
十分鐘後,姬鳳眠準時放下手中的書,躺下。
楚博揚躺在她的身側,她背對著他。
同床共枕這種事情,被他帶到b國那些年,一直如此。
她想她這輩子,遇到的最無恥的人就是楚博揚了。
她雙腿沒有知覺,走不了,逃不掉,就連他無恥地爬上她的床,她都連就反抗都做不到。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時間適應的,就連無恥也是。
他日日月月又年年地每晚都躺在她的身邊,她竟也成了一種習慣。
習慣到他哪天不躺在自己身邊,總覺得缺了什麼。
就連離開b城,遠離他之後,他都能天天刷一波存在感。
楚博揚看著她的背影,視線落在她鋪散在枕頭上的頭髮上。
終於是續了起來。
當年她那頭短髮,到現在他都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