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希望晚輩忤逆自己。
但是當初卻也忽略了,晚輩也並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其他人支配。
人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有人還在談論這件事情,有人也站在老爺子的角度思考,有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思考,也有明白人忍不住整體評價一下。
時間久了,人們疲了,累了,新鮮勁兒過了,這件事情便也自然而然地沉了下去。
因為寶寶們的緣故,沈繁星的生物鐘也跟著寶寶們重新固定了下來。
早上七點半,寶寶們準時醒。
她會在七點準備起床,溫水,燙奶瓶,泡奶。
簡單洗漱一下,奶瓶裡倒了熱水,習慣性地走到了窗邊。
天氣又已經變冷,莊園門外的那兩排銀杏樹已經滿眼黃色,無風也能隨時見那明黃的葉子打著旋落下來。
一夜的時間,地上已經鋪滿了銀杏樹葉。
而在最接近莊園門口的第一棵銀杏樹下,這個時間總有那麼一道固定的身影,站在那裡。
天色轉冷,男人穿著黑色的長風衣,雙手插在衣兜裡,朝著莊園的大門看。
每天都這樣,不厭其煩。
從出院到現在兩個多月,沒有一天是例外。
當年。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那麼聰明的兩個人,居然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母親一直都不肯原諒,或者說這麼多年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原諒他的理由。
而那個男人,那麼多年的圍困,加冕典禮上當著全國甚至全世界的面兒把母親強行帶走,甚至現在,這麼卑微地守在母親身邊。
然而縱然這樣,母親也沒有選擇原諒他。
她很好奇。
也許她知道了真相,可能會比母親憤怒千倍萬倍,甚至憤怒會致使她不會再允許那個男人再靠近母親半步。
但是,她這樣,可能會適得其反。
那不是她自己的事情,況且,母親並不是不想原諒他,而是,沒有理由原諒他。
她的阻擾,對母親來說,並不是一種支援。
母親現在要的不是要如何說服她離開他。
而是需要一個原諒他的理由罷了。
所以母親的過去,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只需要知道,那個男人,是母親心裡的歸宿,就好了。
轉身把奶瓶裡的水倒在了水桶裡,她自然熟練地泡了兩瓶奶。
當溫度剛剛差不多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先後醒了過來。
這兩個小祖宗,時間觀念還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