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服務員離開,楚亦看著許清知,翹著二郎腿,自然閒散地晃悠著。
“要不要喝點兒?”
許清知掀眸看向他,“你有間歇失憶症嗎?”
剛剛給她要了熱水,囑咐了服務員,現在就要喝酒。
沒事找事吧?
楚亦挑了挑眉,“一醉解千愁嘛!”
許清知頓了一下,隨後輕笑一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發愁了?”
楚亦舉起剪刀手指了指自己的兩隻眼睛。
意為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許清知笑容未消,“就算我沒懷孕,也不可能在今天喝成一團爛泥。”
“呵。”楚亦輕笑一聲,“許清知,不覺得自己矛盾嗎?既然當初你選擇借孩子捆綁男人,那麼在黎墨面前,你早就沒了尊嚴。現在在這裡拿喬,你當初為什麼要死氣白咧地嫁給他呢?”
許清知的臉色倏然變得蒼白。
誰都這樣說。
可她也無法反駁。
事實的確如此。
所以她現在到底還在驕傲什麼呢?
唇畔的笑意顯得涼澀,“也許當初是我做錯了……”
楚亦搖搖頭,將袋子裡的筷子抽了出來,無聊地把玩著。
“我從不提倡做人必須要善良大度仁愛高尚,以前這些是美德,放到現在全他媽是扯淡,只不過是對方為了方便自己給你鑄造的牢籠罷了。
為了愛情,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沒什麼不對,不殺人防火傷天害理違反法律沒什麼是不可以做的。反正結果如何,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情,又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只不過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所以你現在是怎麼著……覺得自己撞南牆了嗎?”
許清知眸子顫了顫,有些愣怔地望向楚亦。
楚亦手中的筷子在指縫中飛快的旋轉著,看著許清知,嗤笑一聲。
“你覺得,你的南牆是誰?那個女人?還是你老公?”
許清知的眸子一直盯著他手中的筷子,良久,才緩緩道:
“都不是……我的南牆,只能是我自己。”
只有她跟自己投降,才是真的輸了。
楚亦挑眉,“所以……”
“所以我現在並不想搭理那對狗男女,吃飯餵飽我和我兒子才是王道。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最好不要再出現影響我的心情。”<腦回路。
不愧跟沈繁星是好姐妹。
沒多久菜便一一送上來了。
服務生順便還細心介紹了每一樣菜、
招牌菜,新品,許清知都嚐了一點。
主要還是以清淡為主,是黎墨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