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鳳眠垂下眸子,繼續看手中的報表,“趕緊去吃飯。”
“哦……”
這回又多了一個管她的人。
醫院裡,薄景川的眼皮剛剛動了動,就聽到旁邊一聲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
“哥,哥,你醒啦。”
薄景川蹙了蹙眉,不醒也得被你給吵醒!
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眾人圍著他的病床,一個個盯著他看,他臉色頓時一黑。
“滾!”
一聲低吼,成功牽扯到了傷口,緊接著就是他一聲悶哼聲。
“哥,你別激動啊!大家好心好意來看你……哥你覺得身體還好嗎?應該不燒了吧?”
薄景川被薄景行纏的頭疼,可是他說到燒……
漆黑的眸子在病房周圍看了看,除了幾個朋友,別無其他。
“昨天晚上……是誰守在我病房的?”
薄景行連忙道:“是我,是我!你的弟弟我。”
薄景川眸子倏然轉向他,“你?一直是你?”
薄景行抽了抽嘴角,道:“啊……嗯……一直是我。”
薄景川本就微蹙的眉心再次狠狠皺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寬鬆病服,臉色沉了沉。
不過片刻,他便也釋然了。
是啊,既然隱瞞,就不該有期待。
不然讓她知道自己受傷,以她的性子,怕是還是要哭成昨天那副可憐的樣子。
他從床上坐起來,知道他的身上有傷,但是病房裡的眾人還是沒有阻攔他。
“注意傷口。”薄景行也只是簡簡單單的囑咐了一句。
他們瞭解。
薄景川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他。
殷睿爵搖搖頭,在旁邊低聲感嘆:
“所以說我很多時候都搞不明白,像薄哥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人,為什麼那個口口聲聲的說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女袁思純,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死纏爛打,不肯死心呢?”
死纏爛打……
一旁的厲庭深低斂著眸子,看不清神色,只是在沉默良久之後,才緩緩道:
“可能是她覺得,別人給不了像她給他那麼多的感情吧。”
殷睿爵眨了眨眼睛,轉頭跟看鬼似的看向厲庭深,“哈?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