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你路上小心一點。”
薄景川只是抿緊了唇不說話,既然是工作的話,他還能說什麼。
從醫院旁邊買了一束花走進醫院,開啟病房門,床上的女人緩緩轉過頭來。
那張臉蒼白如紙,額頭前的劉海早就被分到了兩邊,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眸子裡充滿了悲愴。
在看到門口的身影時,女人眸子微微顫了顫,有一絲失望隨即而逝。
“你怎麼會來?”嘶啞的聲音沒有什麼力氣。
沈繁星神色平靜地進了病房。
“我對你有企圖,出事自然要過來刷存在感。”
裴瑤池勾起唇角,漾起一片苦澀的笑。
“沈總,一般人這種時候,不應該是從情感上入手嗎?”
走到床邊,她手裡捧著一束滿天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信嗎?”
裴瑤池笑了聲,“不信。”
“那就是了。”沈繁星淡淡道,“非親非故,我再裝出一副許許情深的模樣,假的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裴瑤池沒再說話。
沈繁星又說,“你的病情我向醫院問了,撞的不重,右腿骨折,腦震盪,全身下上磕磕碰碰的小傷數不清,不過好歹落不下殘疾,養著就好,這個你不用放心。”
“看來我命還是挺大的。”
沈繁星輕輕勾了勾唇,朝著空蕩蕩的房間看了看。
“顧澤彥呢,沒來看你?”
裴瑤池睫毛顫了顫沒說話。
“還是說,他還不知道?”
“……”
看得出來她不想提及這個問題,沈繁星也沒多強求,拿起旁邊的花瓶,抱著花進了洗手間。
“我去幫你把花插起來。”
沈繁星一走,裴瑤池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顧澤彥……
就為了當初他曾經在車子撞上她的時候救了她一命之後,這麼多年的委曲求全回報他,到底夠沒夠?
開門聲突然又響了起來,裴瑤池轉頭,發現剛剛心裡想著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
裴瑤池眸子一轉,將眸子裡的悲傷掩下去。
沈繁星本來正在往花瓶裡接水,靈敏的聽到外面的開門聲,食指一抬,將水龍珠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