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是桑榆,那個溫柔恬淡的女人,怎麼可能經得起那樣的驚嚇?
好在沒出什麼問題,車子頓了一下,之後又揚長而去。
桑榆緊緊抓著頭頂的扶手,臉色煞白一片。
“你……能不能開慢點兒?”
一隻手緊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聲音都帶著顫音。
薄景行掃了她一眼,勾唇冷冷一笑,“放心,忍了那麼久終於要等到離婚了,我怎麼可能讓你現在去死呢?到最後我落個喪偶的名聲,怎麼想都覺得晦氣。”
他這樣說,看著桑榆難看的臉色,可能覺得心裡好受了些,車子也漸漸放慢了速度。
桑榆本想無動於衷,但是心裡總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放在狠狠地攥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揉了揉眉心,桑榆忽略心中的窒悶,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薄景行,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覺得開心是不是?”
“是啊。”薄景行目視前方,薄唇卻勾起,諷刺的笑容足以將人心刺穿,“難不成我還得送你一座貞節牌坊不成?”
桑榆瞠大了眸子,忽然覺得眼睛乾澀的讓人想去揉一揉。
他的意思她何嘗聽不懂?
算計跟他上了床,迫使他跟她結了婚,如今卻又在婚內跟前男友不清不楚,甚至今晚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麼……
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
薄景行也算是給了她點兒面子,說的還算含蓄。
呵……
“薄景行……”桑榆頓了一下。
眼眶發熱,喉嚨發酸,她努力用最快的時間壓制自己的情緒,才道:
“當初是你……給我出的主意……”
“是啊,主意是我出的,不過放到別的女人身上,不見得會答應。也就只有你了。”
他一臉漫不經心地說著,諷刺源源不斷。
桑榆看著他堅毅的側臉,死死抿住了唇,再不多說一句話。
說多錯多,刺在心上的鋼針,也只會更多。
漸漸的,她臉上的神色逐漸平靜,將頭轉到了另一側的窗外,一路上,再無一句話。
車子剛剛開進市區,薄景行滿心煩躁的停下了車。
“下車。”他突然沉聲道、
車子裡再沒第二個人,桑榆想都沒想的便解開了安全帶,開啟了車門。
上午的寒氣還都沒有散去,一陣涼意襲來,不過片刻,車子便又暖和了起來。